是以,明知“以形补形”的药膳必然能够得到人们的广泛认可,只要推出,就不愁卖不出去,寻常酒楼却很少出售这种药膳。
鼎丰楼也不例外,因为缺少食材,就是想做这门生意也做不成。
现在,托沈采萱的福,郑宝诚不仅知道了处理猪下水的方法,还晓得了该如何用猪下水做药膳,大可以推出以猪下水为食材的药膳,做起这门稳赚不赔的生意来。
哪里还用开发新菜式?光是这些食谱,就足以令鼎丰楼美名远播,在温阳地界上,立于不败之地了。
“四娘,四娘……”郑宝诚感动至极,一时之间,激动得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沈采萱神色郑重,语气诚挚:“这些日子,咱家因为层出不穷的大事小事,总是麻烦郑家,心里怪过意不去的。来而不往非礼也,郑家给予了咱家帮助,咱家不能没点表示不是?这些东西,就当是咱家的回礼吧。”
郑宝诚珍而重之的捧着手里的话本和方子,手都有点抖:“可是,可是……这回礼也太贵重了,真的太贵重……”
“不就是几张纸么?有什么贵重的?”沈采萱笑吟吟道,“您呀,不必想太多,就安心收下吧。”
确实是纸没错,可纸上记载的内容极为珍贵,有很多都是不传之秘啊!
价值千金或许有些夸张,但百金肯定是值的。
郑宝诚心潮澎湃,几番想要推拒,沈采萱劝了好久,方才将他劝住,让他安心收下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回礼。
眼见时辰已经不早,沈采萱请郑宝诚早点回房歇息,随后又让沈世华和沈正榕不用等她,先行返回客院。
此时,花厅就剩下了沈采萱和郑忠维,再无其他人。
哦,不对,花厅的房梁上还猫着某个一路相随的暗卫。
只不过,沈采萱武艺平平,一直没能察觉到。
沈采萱特意支走其他人,制造与郑忠维独处的机会,原因无他,她想要向郑忠维打听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不宜让其他人知道。
首先,沈采萱出于好奇,问起了秦荣虎的情况,想知道这个温阳一霸怎么就自身难保了?
郑忠维就告诉沈采萱,秦荣虎的后台曹主簿精明一世,老了老了,却犯起了糊涂,竟然倚老卖老,与新任知县别苗头。
新任知县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强势有主见,曹主簿的所作所为,无疑犯了忌讳。
不出意外的话,曹主簿这个主簿很快就要做到头了。
这些年来,秦荣虎做出了很多遭人恨的事情,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很多仇家都心心念念着要弄死他,却碍于曹主簿,不敢动手。
倘若曹主簿不再是主簿,谁还买他的帐?还怎么庇护秦荣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