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秦荣虎的仇家再无顾忌,必定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找秦荣虎算账。
没有了后台的秦荣虎怕是很难抵挡得住的。
原来如此。
尽管沈采萱深知,像秦荣虎这种社会毒瘤,是除不干净的,倒下一个秦荣虎,还会有张荣虎、李荣虎冒出来,但她还是真诚的祝愿秦荣虎早日遭雷劈。
不过,也只是祝愿而已,亲自下场,铲除社会毒瘤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在沈采萱看来,秦荣虎倒台最好,她拍手称快,不倒台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对于她来说,秦荣虎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正是出于这种想法,沈采萱很快就将目光从秦荣虎身上挪开,转而关注起了老沈家。
沈采萱先是说出了今天下午在马行街的见闻,随后又道:“原以为出来蹦跶的只有沈家大房,没承想沈家其他人也不老实,也出来蹦跶了,还牵扯上了沈月娴的丈夫。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沈世富和钟贵平在搞什么名堂,跑去马行街做什么?
“郑大哥,总是麻烦你打听这个打听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日后抽点空,帮忙我打听一下这俩人的情况吧。”
郑忠维正色道:“打听消息而已,对于我这个有一大帮手下的捕头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你大可不必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
“说到不好意思,咱家才不好意思呢,何德何能,竟然接连收了你三份重礼!
“你也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咱家收了你的重礼,帮你打听消息,这是应当应分。”
说到这儿,郑忠维顿了顿,笑道:“其实,不用日后打听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俩人的情况。”
沈采萱一怔:“现在?”
“没错,就是现在。”郑忠维道,“自从沈家大房不老实,跑出望山村,跑得不见踪影,我就意识到老沈家那帮人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防止他们闹出幺蛾子来,几天前,我让心腹设法在望山村安插眼线,监视那帮人的一举一动。
“为了就近监视,我的心腹就找了家住老沈家附近的猎户当眼线。那猎户胆大心细,观察力也够强,虽然是头一回干这种监视的活计,却干得相当不错。
“这不,监视第一天,那猎户就发现沈世富和顾玉娘有一腿——大晚上的,他俩不老实在家待着,一前一后出了门,钻进了后山的小树林里。”
沈采萱正在喝茶,听到这儿,她差点儿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沈世富和顾玉娘?大伯子和弟妹?这,这简直了!”
郑忠维道:“那猎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心天太黑,自己没瞧清楚,把沈世贵错看成了沈世富。毕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嘛,他二人长得颇有相似之处。
“但是,那猎户悄悄靠近了小树林,仔细听了听动静,就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与顾玉娘在一起厮混的,确实就是她的大伯子沈世富。”
沈采萱一脸的一言难尽,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顾玉娘与沈世贵成婚才几天呢,满一个月了没?就和沈世富搞上了,呵,真是够可以的!还有沈世富,这么快就和弟妹勾搭上了,他也够可以的!
“而且,顾玉娘脑子是不是有病?一直以来,沈世贵都被老沈家娇养着,别说下地干活了,油瓶倒了他都不扶,一身的细皮嫩肉,还打扮得油头粉面、人模狗样的。而沈世富则不同,虽然他种田不用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找借口偷懒,可不管怎么说,他多多少少还是要干一些农活的,常年干农活的他皮糙肉厚,也没什么心思打扮,看上去就一寻常的农夫。
“顾玉娘不和年轻生嫩的沈世贵好好过日子,却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和又老又糙的沈世富勾勾搭搭,这,这简直就是在瞎搞嘛,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