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精神支撑不起来了,我全身疼痛地被他抱去洗干净。
我想浑身自己的汗水和液体、哥哥的射在我身上的精液,一起混杂着睡去,这是圆满。
但想到将行就木,要不要让入殓师如此倒胃。
哥哥把床单撤下,要去换新的。我站不动便蹲地上,困着抱腿。视线向左转了个九十度,我躺在了门边干净的那块羊毛地毯。
我听到他走过来,笑。无可奈何地抱着我去了二楼角落,对角两面窗的副卧。
躺在床,我看到他那些眉眼一点也不冷厉,温柔地比月光还柔和朦胧,我躺在河里看着哥哥。
月光透过来,我仰面在床,盯着它。
它没有生命,没有空气,没有水,有的是一片片荒芜的灰色月海和丘山。
我想起来了江猷沉第一次睡在我身旁,月光斜斜地印在阁楼地板。
我从来都觉得月亮美,因为它虚无,死死活活这么多年了,只有月球永远荒芜、贫瘠和干枯。
我躺在哥哥的臂弯里,闻到了他的味道。
他把我藏在被窝里,不让他眼里的月亮看见。
“什么味道?”他有些困意,支出一点爱来笑着看我,看我的鼻子划在他的胸膛。
“哥哥的味道。”
“嗯?”他摸着我的头发,把被单拉高了一些。
月光进来了一些,我把他的睡衣扣解开,然后贴上他的心口。
“不是沐浴露的味道,也不是汗味,也不是衣服的香味。”我尽力去描述,长长的嗅起来。
“是香味······我身上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