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说,“应该是Mhc基因相似性。”
他看到我一头雾水,“——全称是性选择的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现在学界通俗称为Mhc基因相似性,在生物的免疫系统里。”
“Mhc会影响动物对异性的繁衍对象,它们会倾向选择自己熟悉的、或喜爱的味道的异性。”
“······我是动物?”
江猷沉被我逗笑了,带生物化学家没有我这样的偏见。
“但最近几年的研究,也显示在人类社会里的一些文化群体,是受Mhc影响对对方产生好感。”
他的手绕到我的后脖颈,伸出一只手指划了划,“你这里也有香气。”
哥哥以前说过吗?
“那是什么味道?!”
“你很小的时候,是一股奶味和甜味······后来我第一次抱你,”他是说我十叁岁那年,在沁凉的密林里,在沉梦晴的尸体旁,“像加热的中药和草芽的味道。”
不应该是什么花香、矿物做的颜料的味道嘛。
江猷沉捏了下我的鼻尖,“后来是你十七岁,钻进我的被窝和我午睡,我闻到的是一些······甜的香味。”
环着他的腰爬上来,我去闻,从他的胸肌,到脖子。
他让我形容我闻到的闻到,抬起的语气懒懒地落下。
反反复复地嗅,耍赖可以让我掩饰一下,“不知道······但就是哥哥的味道。”
那种味道不像声音、触觉,我自己永远模拟不出来,只有哥哥在,我才能闻到。
“不只是味道,还有拥抱,都能安抚你的情绪。”他说话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困,“你小时候戾气太重,爸爸妈妈、你的养父养母,都没有抱过你。”
“其实拥抱对任何小孩子都很重要。”他的声音很困倦,今天白天还忙于脑力劳动,也有原因是临睡前我很乖。
我开开心心地抱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