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聂宴忽地笑了一声。
他唇角抿出的弧度都带着掩饰不住的苦涩,“看来你早就考虑过了。你把这些计划得这么周全,那我呢?”
陈渊蹙眉看他,“你?”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至少能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聂宴哑声道,“可原来在你心里,我连你的一个爱好都比不上。”
陈渊皱眉愈深,他不能理解聂宴为什么总会对他的去向意见颇深,“你如果有事找我,可以跟我电话联系。”
“如果联系不到呢?”聂宴凝视着他,“你根本没打算回来,是吗。”
陈渊只说:“你继续休息吧。”他取过一旁的背包,“病好之后——”
“不准走!”聂宴蓦地从床上下来,他扣住陈渊的手腕,用力得骨节发白,“留下来。只要你肯留下,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陈渊不会答应。
聂宴再问:“那我和你一起走呢?”
陈渊的耐心即将用尽,“你还有公司要打理,没必要和我一起走。”
“我不在乎公司!”
陈渊还是拒绝,“你的病还没好。”
聂宴紧紧抓着他,“那就等我病好之后,我再把公司做个交接,就和你一起出发。”
“或者,”陈渊拂开他的手,“我可以先出发,等你把这些事做完,再去找我会和。”
他忽然改口,速度快得让聂宴生疑,“你真的同意我和你一起去?”
“嗯。”
陈渊不想为这种无谓的小事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