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韵瑶早早的起来,和苏墨瑶一起来到了程家,盛桂芝也刚起来不久,两人正好到了,就一起用了个早饭。
早饭清淡却丰盛,炖的鱼汤煎的小包子,熬的牛肉粥烫的小青菜,吃的苏墨瑶打了好几个嗝。
“你们今儿来是为了你们表哥昨天抓到的那伙人吧?”
“表嫂嫂真是聪明!”苏韵瑶坐在盛桂芝旁边,单手握着茶杯“表嫂嫂可知道这里头的事?”
“你们表哥同我说了。”盛桂芝将他所知全盘托出“有一个漏抓了的蛇头叫陈寥,他为人狡诈狡猾,成为蛇头以前在宅院里做过护卫,在早市上卖过菜蔬,还去农园里帮着摘过樱桃,因为会的不多所以做了蛇头,蛇头来钱快,但是有风险。”
苏韵瑶没说话,静静的听着,而苏墨瑶不好奇这事,依旧在旁边吃着点心。
“对了,那个叫陈宪的交代,说陈寥以前在苏家做过车夫,那大约得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说是那时候与你们家二娘子认识了,所以曹氏才接触到了蛇头,然后通过蛇头一次次的害你们。”
“怪不得!”苏墨瑶突然提高了嗓门“我说曹氏那么个深闺怨妇怎么可能认识蛇头嘛,原来是早有联系!”
“二十多年前的事…表嫂嫂你继续说。”
“曹氏让陈寥帮着做的事不少,像掳走你五姐姐,派人翻墙进你家刺杀你家四娘子,还有在国藤寺外那次一群人朝你们放箭等等,都是他们所为。”
“嗯,这些事我们家都知道,我也早就猜到是曹氏指使的了,不过我不理解,既然陈寥与曹氏相识,那为何还要一次次的管曹氏要银钱才办事呢?”
“这还不明白?”盛桂芝解释说“做蛇头的之所以不容易被抓到,就是因为有百姓和劳民这两个词做掩护,没事的时候在庄子里干点农活,谁会怀疑到他们头上?但一般的老百姓和劳民家里头一定是拖家带口的,陈寥一人不拿钱成,也不能让那些办事的也都给曹氏面子不拿钱不是?”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曹氏以前总是大包小裹的往外头运银钱首饰。”苏韵瑶自言自语的说。
“还没完呢,陈宪说陈寥和曹氏特别亲近,曹氏在被你父亲送去庄子里禁足的时候,还跟着陈寥去他那儿过夜来着。”
“什么!”苏韵瑶和苏墨瑶一齐惊呼。
相识也没有这么个相识法儿吧?孤男寡女的就这么出去过夜了?虽然两个瑶都未嫁人,可要说曹千怜和陈寥出去只是干净的睡了一宿,那简直是没人信,她们两个又不是三两岁的孩童,这事骗不了她们。
“嫂嫂你说的可是真的?曹氏与那叫陈寥的,竟然这般不堪?”苏韵瑶又问了一遍。
盛桂芝点了点头“何止啊,那陈宪供出了不少东西,他是几年前成为蛇头的,对陈寥的过去也不算清楚,但他知道曹氏与陈寥两人参杂不清,其他事你们都不知道,那曹氏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究竟是怎么不省油的,盛桂芝没与她们两个说,这事说与不说没什么要紧,主要是她们两个都是未出嫁的姑娘,没得污了耳朵。
“真是过分!这拿我父亲当什么呢?”苏墨瑶生气道“曹氏那个贱女人,当初怎么没几板子抽死她?”
“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曹氏和那陈寥相识二十多年,一直私下有来往可是父亲从未发现,这点也说明曹氏很鬼道,若不想个彻底扳倒她的法子,怕是花花草草都能令她东山再起。”
“大哥哥那般污遭,原来是随了他亲娘,真是骇人听闻,父亲知道了怕是要气疯了。”
“别说是父亲,谁听见这话不来气?”苏韵瑶无奈的说“现在禹王殿下的事还火烧眉毛一团乱呢,家里的事也不消停,真是让我喘不上气。”
“禹王殿下的事又不用你操心,出谋划策也轮不上你啊,歇歇吧。”
“可小公爷操心啊,他操心我也得操心不是?”
两个瑶说着,不约而同都瞧见盛桂芝脸色不是太好,不由得有些好奇。
“表嫂嫂,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不舒坦?”
“都不是。”盛桂芝摇着头说“只是看着念宁有了身孕,我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着急罢了。”
“这种事可不是急能急来的,当初四姐姐就着急有个孩子,可越着急孩子越不来,没得去看我二姐姐家的怡儿,抱一抱孩子回来就有了,乡村的抱子带子的说法也有些准头,不如表嫂嫂试试?”苏墨瑶说。
“你净出那馊主意。”苏韵瑶也劝说道“嫂嫂别急,孩子有缘自然会来,再说眼下禹王殿下忙着政事,时时刻刻都要防着林家,表哥要经常帮着禹王殿下,你这孩子也不是凭空就能怀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