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凤三,你就是这么占本王便宜的?
那个偷鼠贼一定是被自己留下的那张小纸条给唬住了。
等凤天澜忙完一切,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竟然全部都暗了下来。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凤天澜感叹了一句。
“小姐,我看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郁叔在一旁颇有几分担心的开口,“要不然您还是以风华公子的形象外出吧,至少是个男子,就算是叫人瞧见了,闲言碎语也没有那么多。”
原本凤天澜是不在意这些的。
可如今既然郁叔说了这么一嘴,便有他担心的道理。
“好。”
小半个时辰之后,凤天澜一身浅灰色的男装,气宇轩昂的从侧厅走了出来。
尽管相思红豆两个小丫头,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做男儿装扮,可如今这么乍一看,还是叫她们不由得面红心跳。
凤天澜一看到相思俏脸胀红的样子,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恶趣味。
她眼珠子一转,从身后摸出一把扇子来。
一边轻晃着,一边走到了相思的面前,用扇子将她的下颌勾起,语气轻佻,“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娇俏可人,不如跟我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可好?”
“啊,小姐,你讨厌死了,竟然戏弄人家!”相思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咱们家相思从来都是大喇喇的,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哎呀!莫非是咱们的小相思春心萌动,当真瞧上哪个公子哥了?”
“小姐,你讨厌!”相思没好气的直跺脚,然后转身捂脸跑开了。
“哎……”
凤天澜见自己不过开个玩笑,相思反应这么大,她不由得心生疑惑,扭头看向红豆,“红豆,该不会我刚才不小心真的戳中她的心思了吧?相思真的有心上人了?”
红豆琢磨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红豆不知。”
凤天澜瞧见红豆脸上出现的片刻迟疑,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若当真有这样的好事,你们可一定要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替你们把嫁妆备齐,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红豆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
“红豆这辈子都不嫁人,只要守着小姐就好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凤天澜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现在你们还没碰到对的人,在我身边自然是理所当然。可若是有一天,真的遇上了那个能够将你们捧在掌心,千百般呵护的人,我又怎么忍心在把你们留在我身边吃苦?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不许你们轻贱自己。”
“小姐……”红豆被凤天澜这番话说得十分感动。
“好了,赶紧去叫相思准备一下,咱们准备回府了。”
“好。”红豆转身朝着相思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这两日她的确是觉得相思有所不同,平日里干活的时候,总是呆呆的瞧着一处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只是一想到相思倾慕的那个对象可能是谁,红豆的一双眉头就皱得紧紧的。
她们两个人地位悬殊太大,在一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
馥郁阁的后院。
凤天澜准备妥当之后,只等自己身边两个小丫头过来便能出发。
“咯吱咯吱……”
彼时,后院的角落里,某一处荆棘丛里面,传来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谁在哪儿?”
凤天澜皱起了眉头,好奇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靠近而减少,反而动静越来越大。
凤天澜皱起眉头,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捡了一根碗口大小的棍子攥在掌心:“什么人,给我出来!”
当她走到荆棘丛边上,刚刚将手中的棍子举起来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直接从荆棘丛里传了出来。
“啊——唔!”
凤天澜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感觉到后颈一紧,下一秒整个人凌空而起。
凤天澜她并没有恐高症,但是像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人带起来,还是足够将她吓到魂飞魄散。
“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
她惊慌失措的回过头去,正想看清楚掳走她的人到底是谁,却冷不丁在回头的瞬间,感觉到有一片柔软的东西从自己的唇瓣一擦而过。
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
视线也在下一秒对焦。
“你就是这么占本王便宜的?”
熟悉而清冷的声线在耳边凉薄的炸开,凤天澜只觉得头皮一紧。
当她看清楚身后之人的长相之后,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响。
“王、王爷?”
没错,这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未央王容湛!
而刚才那个柔软的触感——
是自己的唇不小心碰上容湛的唇!
凤天澜看着他一袭黑色劲装揪着自己后领的样子,简直就要崩溃了:
这家伙下午不是还在欢喜阁吗?
怎么这会儿就跑到馥郁阁来了?
凤天澜表示并不想跟这个冷酷无情的妖孽有太多的纠葛。
她不停的扭动身体,试图挣扎:“王爷,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一个月就放一次血。这才两日不到,你又来找我,若是按照这个频率下去,不出两个月,我就得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听到凤天澜这满腹抱怨的声音,容湛那张妖冶的俊脸之上有淡淡的薄冰覆盖,“谁说本王是来放你血的?”
“不然呢?难不成王爷是来探望慰问我的?”
凤天澜没好气的吐槽。
容湛垂眸,扫了一眼凤天澜那张充满生气的脸,“你可以这样认为。”
“……”
一听这话,凤天澜再度挣扎了起来。
毕竟相思红豆那两个小丫头片子还在馥郁阁等着自己呢。
如果她突然失踪,免不得那两个小丫头又得乱了阵脚。
“王爷,咱们有话就不能好好的在平地上说吗?飞要飞在半空中,你是怕人偷听吗?”
虽然那一日自己戳死了他的小灵蛇,但是容湛也没有要自己的命。
但是这个家伙三番四次的占自己便宜,吃自己豆腐,算起来他也不亏了。
容湛并没有搭理她。
几个轻跃,足尖在房梁上轻轻一点,纵身一跃到了另外一个屋顶。
“喂……王爷——容湛,你这个家伙能不能听别人说句话——啊——”
凤天澜那惊恐的声线在黑色的夜幕中撕裂。
因为容湛这个家伙约摸是嫌她太过于呱噪了,于是便专挑那种黑漆漆的小林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