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轰飞沐琳之后,卫臣不做停留。他压根没想过可以干掉沐琳,只能利用沐琳还不知晓他的血噬已经进化一事,出奇不意地摆了她一道。要想从正面击溃沐琳,若无必要,卫臣可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何况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从炸了暮雪的房子一路打到这里,算算时间,dmc瑞士总部的人员也应该行动了。
当下收起血噬,这时街道两边围满了人,人们一脸惊讶地看着卫臣。卫臣径直朝一个开着辆机车的年轻人走去,那年轻人似乎意识到什么。油门一轰,就要从卫臣旁边开过。卫臣伸手把他从车上提了下来,机车顿时失去控制滑到一边。卫臣把他放下,惊魂末定的年青人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卫臣耸耸肩,跑过去拉起机车,便开了离开。这时年青人才反应过来,跑到路中心叫道:“嘿,那是我的车!”
风从卫臣脸侧呼啸而过,眼看就要开上一个十字路口。这时从路口左侧拐进来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一半突然变道,径直撞过护栏向卫臣撞来。卫臣深深吸气,把油门一踩到底,机车咆哮着从两辆商务车中间擦了过去,机车和商务车的车身擦出两串火星。
商务车顿时停下,从车窗里探出一个个脑袋来,其中一人还拨出了手枪,但卫臣已经冲过红灯,一辆疾驰而过的卡车挡住了他的身影。等卡车经过路口,哪里还有卫臣的影子,那些黑西服只能恨恨地敲打着车门。
随着卫臣的离去,这个疯狂的夜晚,终于得以恢复平静。
天气越来越冷了。
每年到这个时候,泰德砖厂里的流浪汉就悄然多了起来。这间砖长成立于五六十年代,经营了三代人,最终由于经营不善,在几年前宣布破产。砖厂的最后一位经营者把砖厂抵押给了银行,现在这里还没有被重新开发,于是成了流浪者的天堂。每年到冬天的时候,流浪汉就会躲到这个砖厂里,以渡过这个寒冷的季节。
今年也不例外。
尽管砖厂的外围拉起了铁丝网,并挂着“闲杂人等不准入内”的牌子。但铁丝网给剪开了一个缺口,警示牌也给丢在地上,在砖厂外面放着几个油桶,油桶早已经没有油了,流浪汉拿它们生火,几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在油桶边上烤着火,不时发出一串笑声。
几辆汽车来到砖厂外,这些汽车丢在二手车行里也没人问津,但它们却被改装,并涂上嚣张的颜色。其中一辆黄色的汽车上还涂着骂人的脏话,这辆汽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钻出一个黑人。黑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戴着墨镜,钉着唇环,脖子上挂着尾指粗的金项链,穿着皮衣裤,脑袋上戴着耳机。一边听着摇滚音乐一边摆动着身体,跟其它看上去像混混的青年一起钻进了砖厂。
“嘿,老家伙们,让我预祝你们圣诞快乐。”黑人青年嘻皮笑脸地说道,他摘下耳机,指着那几个在油桶边烤火的老人道,“我叫皮尔,没错,今年由我负责跟大家收取点安保的费用。你们知道的,最近很不太平,前几天晚上还发生了很可怕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几条街道都给砸了,那真是太可怕了。不过你们放心,谁让我们这么有爱心呢。知道这里住着都是一些生活拮据的人,我们乐意保护大家,只需要你们交纳一点点费用。”
他朝后面的同伴打了个手势,这些拿着球棒,不怀好意的年轻人便走了上去。几个老人只能无奈地拿出一些皱巴巴的钞票,便被那些人不由分说地夺去。一个老人叫道:“你们不能全拿了,我还要靠它买些面包呢。”
说完就给人踹了一脚,其它老人连接把他拉开。
叫皮尔的黑人笑嘻嘻地说:“老头,和面包比起来,我觉得你的命应该更值钱些,不是吗?”
“走,去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