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他们上的是一只小船。
载他们的船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着有六旬,眼角的皱纹带着岁月的风霜。
“这个时候还要渡河的人还真是少见啊。”
他边摇着船桨调整着船头方向这么感叹似的说道。
这个时候万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他们运气好,来得晚也没什么人。
而是现在雾天,无论是要渡河的人还是船家一般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白茫茫的一片,很难辨别出来方向。
想到这里,万里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摇着船桨的老者。
他佝偻着背,似乎每划动一下都要耗尽全部的气力。
“呵呵,你是在担心老头子我找不到方向吗小伙子?”
他的视线几乎没怎么落在万里身上,可他还是一下子便觉察到了少年的担忧。
“我的身子骨虽然不是最硬朗的,但是我的眼睛却是这片码头上最利的。前面即使白雾一片我也能看清楚对岸桥上站了几个人。”
老者的声音苍老且低沉,在这片水天之间显得极为悠远神秘。
桨带着水声,一时之间连空气也跟着静谧起来。
余烬云一直没出声,他靠在船舷边闭目养神,俊美的脸被朦胧的雾气给遮掩着,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漠然。
因为自己的想法被老者戳穿,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而后靠近余烬云那边坐着。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御剑过去啊?”
有着渡河的时间,他们早就御剑来回好几遍了。
“你是来修行的还是来偷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