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一皱眉:“去诗会查案?查谁?”
“那自然是那陈娘子的未婚夫婿钱谨了,阿耶你是不知……”
“谁?你再说一遍!”
他阿耶怎么这么激动啊,贾明思怂着肩膀再说了一遍:“钱谨啊,那辅国公次子,在国子监上学那个。”
大理寺卿能不激动嘛,这一晚上都听到第二个人指认钱谨了,第一个是受害者,第二个是替他解决了暗夜干尸案的殷元。
“殷明晦如何说?”
其实贾明思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能说个大概:“殷大哥说是什么欲望膨胀,姓钱的心生心魔,吞噬欲望什么的,反正放任下去,会越来越危险的。”
……瞧瞧,别人家的儿子,再看看自家儿子连个复述都复述不清楚,大理寺卿扶着额头,摆了摆手:“罢了,你去睡吧。”
明日,去殷相公府上走一趟便是。
“哦对了,殷大哥说明日会去衙门拜访阿耶,我能同阿耶一起去吗?”贾明思刚要走,忽然想起来,开口道。
大理寺卿很想打儿子,但夜深了,他还是忍住了。
明日再打,其实也不迟。
第二日,谭昭带着玄奘于约定时间到了大理寺衙门,他是丞相之子,长安城很多人都认得他,基本靠刷脸就进了衙门。
今日为了确保大外甥的安全,他还把一直赖在女儿身边的风狸给揪了出来,幸好风狸对玄奘也非常喜欢,二话不说就扒人肩头上了,就是青色的小兽,着实有些拉人眼球。
这也是谭昭出来逛长安,都不带小祖宗的原因。
这不刚进了衙门,贾明思就围着小祖宗转了起来,但显然小祖宗也不是谁的面子都会给的,寻常人讨好它,大多数都只能得到它一个圆润的小背影。
“这小兽瞧着小,脾气却不小,我都哄着它说了半柱香的好话了,它居然连个正脸都不给我看一下!”
谭昭失笑:“别费劲了,十个你都打不过一个它,小心它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