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虚荣又伪善,所谓的努力和正直,不过都是不知道的人隔着雾看到的东西:“你们相不相信,他真的一点儿才学都没有,他那童子试不好说,但他那考秀才考举人的试,全是别人替考的!”
“什么?”
陈娘子救了一个濒死之人,那人生得平凡又普通,丢人堆里都找不见,却与她那未婚夫婿生得足有八分相似。
大理寺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现在何处?”
陈娘子却摇了摇头:“他死了。”
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做事没那么规整,那人恳求她去救他的家人,她一时心软答应,被钱谨发现,后来那人死了,她被钱谨威胁,不敢报官。
“是我当时太懦弱了,若是我能及时报官,或许就没有现在了。”陈娘子说这话时,流露出来都是刻骨的仇恨,她看清了一个虚伪的人,却失去了一双眼睛。
人心,何其可怕。
“那尸身呢?”
陈娘子摇头不知。
正是此时,坐于末尾的少年僧人忽然汗如泥浆,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空气之中,一股莫名的气味开始散发开来。
风狸站在玄奘的肩膀上,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谭昭一个起身捞起风狸,神兽对恶念的感知分外清晰,离开玄奘,风狸一下子止住了叫声,它趴在谭昭手上,已经拿出了风狸杖。
“不用你,我来!”
风狸听话地爬到铲屎官肩膀上,却并未收了风狸杖。
与此同时,玄奘手中的佛珠已经快拿不动了,他的脸也开始变得肿胀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他的脸一样。
但另一方面,有一股极为精纯的力量从玄奘身体里发散出来,这股力量柔和却强大,在抵抗着无形中凶兽的侵袭。
“玄奘,你还要坚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