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廉此刻脸上,还是方才看见姜延脸上笑容时,傻愣愣的开心表情。
他本来就长得不差,加上御医张老定期给他针灸放松脸上经络,原本因为面部僵坏而有些拧的经络都梳理开来,整张脸虽然还是僵着的,却更自然舒展,不似以前带着分木偶般的诡异刻板。
姜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温柔地抚过这个可怜男人的侧脸。
但手上触及那人温热的皮肤,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抱歉,想把手收回来。
却被牧廉捉住了手。
牧廉灵动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他,像个小傻子。
小傻子把姜延的手放回自己僵坏的脸上,然后愣了愣,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的,姜延也呆在那里,心跳越来越快。
片刻后,姜延看到牧廉像讨要亲昵的猫儿似的,慢慢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
姜延心想,要命。
牧廉张开嘴发出好听的笑声,像是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笑着疑问:“这算是我捉住你了,还是你捉住我了?”
这小傻子为什么这么会。
姜延反手捉住牧廉的手,拉着牧廉继续向营外走,心里想,这他_娘的,真是要了老命了。
牧廉还在问:“我问你呢。”
姜延望着四周一点没有情_趣的空荡荡的田地,低笑着回答:“算你捉住我了。”
牧廉开心起来:“那你还跑不见么?”
姜延很无奈地说:“我是密探。”
于是牧廉就没那么开心了。
密探还是会跑不见。
姜延带牧廉走到山坡上的一棵参天古树下坐着,这棵古树很大很粗,牧廉绕着它走十步才能绕完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