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来吗?”牧廉问。
姜延说:“我家祠堂外有棵比这还大的古树,所以常来。”
牧廉猜测:“你想家吗?”
姜延笑了笑:“想,也不想。”
牧廉不明白。
姜延有些想解释,又怕吓跑了他,于是转移话题问:“你为什么对风族首领说‘你想要风族继续繁衍生息,答应大楚是最好的出路’?”
“你听到了?”牧廉眼睛亮起来,“那时候你就跟着我?”
哪有被密探跟着还这么开心的。
姜延哭笑不得地点头。
牧廉又问:“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么?”
“并非如此,”姜延向后靠着树根,组织着语言解释,看他熟悉的姿态,的确是常来这里坐着,“我只是觉得,这前半句话有些多余,像是你加上这半句,有什么其他意味似的。”
说完,他抱歉道:“我是密探,惯来会多想一想,不是故意要”
牧廉打断了他的抱歉:“大楚密探都像你这么厉害吗?还是你特别厉害?”
这话夸得姜延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把不合时宜的想法全都甩一边。
牧廉给他解释:“因为假如她还是想要风族首领这个位子,答应大楚,就什么都没了。”
姜延不解:“何出此言?”
“主公给她的条件,一是将风族骑兵编入楚军,这就收了她的兵权,二是风族首领的继位者必须由大楚批准,这就控制了风族首领的继承权。”
牧廉不厌其烦地把顾烈开给风族的条件说了一遍,并点出了顾烈的言下之意。
姜延点头:“这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