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待了好几日,吃不饱睡不好,再加上连日哭泣,看起来十分憔悴清瘦。
包子西施怜惜地抚着左脸,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敷粉,唇上抿红纸,连额间都画了个鲜嫩可人的桃花额妆,直到镜中人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昔的美貌,才轻轻的笑起来。
“还是那么的美……”包子西施轻叹,“哪怕是到最后,你还是比不过我。可惜庆哥看不到了,否则真想叫他选一选呢……”
包子西施站起身,摇曳生姿地走到衣柜边,从中取出了一根腰带。上头绣了线,看起来颇为精致,宽约三指,看起来是男子所用。
“哪怕是到了下边,我也会日日陪伴在你身边,夜夜入你的梦中与你相会……”包子西施唱着一支没有词的曲儿,在冷清的夜里,显得有些凄凉。她边哼边将手上的腰带,扔过了屋梁打上结,在最后的拔高的尾调中,站上了木凳——
包子西施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笑着摇了摇头,双眼微合,一下踢倒了凳子。
只听哐铛一声响,木凳倒地,屋梁上挂着的人蹬了蹬腿,不过数息,渐渐没了动静。
“哎这门咋的没关上?”大清早路过买菜的妇人,手里提着菜篮子,从大咧咧敞开的门前路过。
这可是昨日游街示众的包子西施家,哪怕是跟她做了十多年邻里的妇人,也不能不好奇她此时在做什么。
趁着没人,她站到了门口,探头伸进去看。
“包子西施?”妇人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