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回禹州城就替阿瓷妹妹相看人选吧!婚姻大事轻慢不得,否则选了那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受苦的还是阿瓷。”
“相看人选?”不懂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想到阿瓷的确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姜槐点头:“好,等我和阿瓷商量商量。簌簌,哪天你有了喜欢的人,千万别为我委屈自己,我不指望你这辈子替我挡在前面,若有合适的,你直言便是,我放你走。”
“阿槐是在赶我了?还是说,不想为我赎身了?”
“没有的事。”姜槐紧张道:“你不要平白冤枉我,你待我恩情并重,我哪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
簌簌用力握住她的手,“阿槐,我信你。”
暮色四合。
云瓷一觉醒来脑子昏沉,意识到身在何处,咬了咬唇,莫名有些羞恼。阿兄就这么任由她睡在他榻上?她没在梦里喊阿兄名字吧?
门吱呀一声响,看着妹妹倒在榻上纠结可爱的小样子,姜槐心软成一片,望了眼冰鉴内化得差不多的冰块,走上前来,指腹从她小脸划过,问道:“脸怎么这么烫?”
见是他,云瓷低呼一声埋进被子,眨眼把自己裹成粽子。
姜槐哑然。
几年没见,她家阿瓷竟养成了别别扭扭的性子?
她冷着脸,酝酿好说辞,施行长兄的权柄:“阿瓷,起来。”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容置疑,云瓷乖巧的从被窝探出头,把自己从胡思乱想里拯救出来。姜槐弯腰为她穿好鞋袜,不解道:“躲什么,和我生分了不成?”
话卡在喉咙,没敢瞪妹妹,她盯着云瓷发间金钗,笑意轻轻浅浅的流淌开来:“虽然你长的好看,可也不能赖在阿兄床上别别扭扭不肯下来啊。女孩子举手投足要大气,莫要扭捏,学那小家子气。”
云瓷眨眨眼,很委屈,反问道:“阿兄你在说什么,我哪有赖在你床上不肯下来?”
“那就当我冤枉你了,不过阿瓷,女孩子家……”
“当?不是当啊,阿兄分明冤枉我。”
“阿瓷。”姜槐认真道:“先听我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