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咬牙道:“我何处做错了,就算是我放弃的,也轮不到她来捡着用。”
听到这么不讲理的话,苏韶气得脸色发青,见周遭没有宫人内侍,压低声音道:“其中曲折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明明是你嫌弃小皇帝命不久,现在倒像是温沭夺了你的后位,方才在陛下面前你应当说后位是被人夺走的。”
王氏瞬息就明白了,见女儿无恙忙回中宫将事情告诉皇后,等她回去后依旧不见皇后的身影,她心中凉了一截。
皇后早就来崇政殿,被内侍安排在偏殿,而两殿之间是通的,里面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自己解不开的时候,赵攸走过来嚷着要更衣。或许是习惯了,她自动张开臂膀,等着皇后给她换衣。
赵攸面带笑意,就像一个开心的孩子,见皇后俯身去系玉带,大胆地伸手摸摸她的后颈。手心触碰之处,柔软得就像吃的豆花。
微微触碰就令皇后身形一晃,她站直身后看着小皇帝:“你怎地动手动脚。”
赵攸不愿被她震住,当即就回:“你生气的时候还动口呢,那样更不讲理的。”
她蛮不讲理的态度反令皇后心中动容,就像被什么拂过心头,带去诸多烦恼,留下的只有赵攸的笑意。她知晓赵攸今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这份情谊,当真是还不清了。
皇后罕见地没有怼,赵攸觉得奇怪,莫不是刺激狠了?
欲开口时候,耳畔响起皇后的声音:“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
“咦?皇后是君子?”赵攸故作反问她,上下一打量,认真点头道:“约莫是个伪君子,专门来欺负我的。”
她说得若有其事,引得皇后发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哪里有皇帝的样子。”
“本就是实话,从成亲到现在你算算欺负我多少次了,若是用笔记下,约莫一册书都写不下的。”赵攸自己理好衣冠,在铜镜前照过,觉得甚好。
皇后心中不定,被她的话带动了,不自觉回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不就成亲那夜吓到你罢了。”
“原来皇后也知晓那夜欺负我的。”赵攸回身看着皇后,觉得她心中发虚的样子很有趣,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随她掐,就像方才那样摸一下也好。
皇后微微窘迫,感觉今日的小皇帝与往日不同,道:“也就那一次罢了。”
“不止一次,你还咬我了。”赵攸很认真地看着皇后,今日势必要争个道理出来,以后不能总被她的力气震慑住。
想了想,皇后不仅欺骗她,还处处压着她,好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