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角的事,赵攸总是念念不忘,皇后觉得这样不好,无奈道:“上次给你咬了,你又不咬,便不是我的错。”
想起上次半途而废的事,赵攸就生气道:“那是因为你动了,你咬我的时候,我就没有动。”
“被人咬为何不动呢?是陛下自己呆傻,为何要怨怪我?”皇后淡淡一笑,看着外面天色不早,提议道:“我们去华殿?”
赵攸知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想了想点头答应,在跨出殿门的时候低声道:“今晚你不许动,我要咬回来。”
一句话说得极是豪言壮志,就像是要亲政那般。皇后被她这么一说,耳根子发烫,纵知道赵攸说的不是那回事,但今晚二字着实刺耳。
她自己摸着发烫的耳垂,睨了一眼:“陛下白日不可胡乱说话。”
两人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说清罢了,都是自己心中明白了,嘴上不说。赵攸心态变了,对皇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堤防,倒真像是要过日子的样子。
赵攸不明白她的意思,回道:“那次你还是白日咬我的,这可没有乱说。”
“榆木疙瘩。”皇后道一句,率先踏出一步,再与她计较下去就要那些请来的夫人晾在一旁的,时间久了就会引人怀疑。
赵攸小跑着追过去,两人一前一回地走入华殿,皇后想要先更衣,回身看着跟过来的皇帝:“陛下不如先去庭院里坐坐。”
“不去,面对一群妇人有何可坐的,你快些更衣就是了,我且等你。”赵攸在一旁坐下,不管不顾地靠上去,她就等着皇后主动坦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皇帝赖着不走,皇后也是无奈,想将她拉起来就要推出去。赵攸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就明白过她的意思,忙抱着迎枕,先道:“不许拉我,说好不欺负我的。”
皇后道:“何时答应你的?”
赵攸一怔,仔细回想方才的话,皇后好像没有答应这件事?
她是不是又漏了什么事?
☆、梦境
庭院里的妇人等了许久,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帝后二人才踏着轻快的步子走来,她们起身行礼后,都齐齐打量着二人。
来的都是官宦后宅中的妇人,后宫中的妃嫔一人也没有请,除去季贵妃外都是小门户的女子,不请也不会有人说话。坐在首位的王氏时不时地看着赵攸,面色带着淡淡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