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还是让人去打听下,免得是酒囊饭袋。”
如此,温沭也不好说什么,穆见确实是一良才,不过他与安研之间是孽缘,最终逼得安妍自尽,苏韶远走。
然现在苏韶与安妍早就成亲,应当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赵攸负手在殿内走了几步后就去了崇政殿,她这般匆忙,温沭跟着她走了几步,嘱咐道:“陛下行事莫要着急。”
赵攸与她摆手:“贵妃且回去,朕知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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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时候,举子陆续进京,富者住在摘星楼,寒门者只好住在一般客栈。
赵攸站在宫廷高阁上遥望着临安城,睁开眼去能看到大半的景色,巍峨之景直冲云间。
她扶着栏杆,闲暇之余拉着温沭来赏景,皇长子都已有两月了,体质很好,不需要担忧。她指着远处的护城河,莹莹如天河,笑道:“你怕水,不然我们去玩耍一二,那里的花船很是精致。”
护城河上的花船多是花娘与青楼女子,卖艺为主,然赵攸只去过一次,并不是很懂。
温沭懂,她曾被皇帝送去那里去学习花娘如何‘招蜂引蝶’,耳尖微微发红,按住赵攸指向护城河的手,“那里不洁,莫要再去了。”
“如何不洁?我那次去的时候并无不洁,就是销金窟罢了。”赵攸觉奇怪,任宁说那里都是卖艺为主,并没有不洁之处。
她欲多问一句,余光看到温沭通红的耳尖,玉石打磨的耳环晶莹典雅,显得耳朵就红得明显。高阁内无人,她就凑近看了一眼,不明道:“阿沭,这里不冷,你耳朵怎地就红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温沭就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略有些窘迫,道:“这里风大,我们回殿吧。”
“我们在这里等苏大人,你莫不是忘了?”赵攸还是盯着她那个耳朵。
这里的风好像是大了些,可都已是四月天了,也不至于将耳朵都冻红了。
温沭踏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想起要与苏文孝商议恩考一事,然而一回身就看到赵攸探究的眼神,只好道:“我去下面等你。”
赵攸有些糊涂,想追过去的时候宫人引着苏文孝过来了,她只好顿足。
苏文孝给温沭让了路,父女二人照旧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