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喊,红秀立时怒声斥责,“你对我家娘娘做了什么!”
“我?”姜晨听她如此一句,忽而微微一笑,坐在一边,一派闲适,“我只是在药中放了些红花。”
他如此作答,倒叫红秀惊疑不定。她自己非常明白,药中的红花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医馆的大夫,与慕容家也有什么仇怨。如此也好,她也不会遭人怀疑了。“娘娘!”她叫了一声,对洪公公道,“公公,此人心怀不轨,务必要将他绳之以法。我等一定要将此事如实禀报给皇上啊!”
跟随的几个侍卫当即拔出剑,戒备的对着他,姜晨却端起茶来,似乎半分也不为此而感到担忧。
气氛甚为诡异。
门口突然冒出一个孩子的身影,他穿着破旧的衣衫,但人倒是生的可爱,一脚闯进门,看到面前一堆奇奇怪怪的陌生人,愣住了,犹疑着不敢进来,怯怯懦懦的唤了一句,“姜大夫哥哥……”
姜晨站起身来,对他们手中的剑不以为意,“来抓药吗?”
裴景之扒着门沿,探头又往屋内看了看,才对他点了点头。
“等一下。”他转身去药柜抓药,全然无视了其他人。既看不到正在痛苦的慕容淑,也看不到那几位想要冲上来拿下他的侍卫。好像此处,真的就只有他和裴景之二人。
他提了药包走向门口,几位侍卫当即追赶上来。慕容淑还是照旧呼痛,眼见她装的十分兴起,全完无视他的事情,姜晨冷眼,头也未回,道,“适可而止。”
他说这一句话,让其他人有些迷糊,慕容淑却最为清楚。
慕容淑当即直起腰坐好了,也不喊疼了,端起那碗药又喝了一口,有些许歉意的笑了,“谢谢大夫。”
众人目瞪口呆。
尤是红秀,此刻终于感觉到事有不对。
慕容淑站起身,拂去了裙角点点尘埃,语气依旧温柔,“红秀,本宫自认待你亲如姐妹。”
红秀咬了咬牙,还保有着一丝侥幸,剖白衷心,“娘娘待我自然极好。红袖对娘娘也是忠心耿耿。”
慕容淑笑意微减,“本宫还未入宫前,便是你跟在我身边。入宫后,你又跟随我已有五年。二十余年的交情,本宫不明白……”她直直地盯着她,好像这样就能看透她的心,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你为何要投靠刘阉狗那老贼!”
红秀嗵跪下来,口中喊冤。
“不必多言。红秀,全做我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