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红秀伴你多年,你怎忍心,相信这不知底细的大夫,却要怀疑红秀。”
慕容淑心中极为失望,“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妄图牵涉他人。”
红秀慌道,抱着她的腿哭诉道,“我没有!娘娘,你听到了!方才他亲口说自己下了大红花在其中啊!”
慕容淑冷脸道,“可需要本宫将昨夜之事一一道来吗?”
红秀脸色更为苍白。洪公公被今日之事的七上八下已经搅得摸不着头脑了。“娘娘……这……”
“本宫乃是南海神尼的亲传弟子。对于药理,不说精通,却也有所了解。红秀,你当真以为,你趁着洪公公分神之时,放在药罐中的,是大红花吗?”
红秀听她此言,心如死灰。所有的一切,都被发现了。
她的神色有些疯狂,一边痛哭一边求饶,“娘娘!娘娘!是刘喜用奴婢的家人要挟奴婢,奴婢才一时糊涂!娘娘!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娘娘!”
慕容淑微微皱眉。洪公公很有眼色的摆了摆手,侍卫便将她拖去了屋外。她昨夜开心,睡得不□□稳。隐隐听到响动,便觉得不对。她跟去查看,跟到洪公公那里,便将药换了一换。因为她怕打草惊蛇,跟的不紧,并未看到那人容貌。无法确定是谁,才有了今日这一出戏。
姜晨已将裴景之发离开了。他几乎是白着脸色,拔腿狂奔离开了此地。
对此,姜晨也没有任何感触。裴景之只是孩子,即便他对裴家不错,但那也不代表,他就要面对刀兵环绕,如此情景,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尽早远离是非之地。姜晨非常明白这一点。比如他自己,也往往不会在没有能力保全自己时,还有心为人。倘若他还活在追杀之中,这座药店,恐怕不会有存在的可能。
趋利避害……本就是……
他站在门前,微垂着眼眸。
街角突然冒出两个风风火火提着锄头铁锹的农人,看模样乃是一父一子。远远就喊,“大夫!姜大夫!”走近了,就着湖色的破旧长衫擦了擦手,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一番,才担心地问,“姜大夫,你没事吧?”
姜晨微怔,对上他们的神情,忽然不解,摇了摇头,“无事。”
“……”
“景之不是已将药带回去了?”
“啊?景之说你有危险……一群坏人在你家里,我们就……”
慕容淑自内走出,解释,“老人家误会了。我等是来求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