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抬眼,看到李信正对他展露笑颜,那愉悦热情,堪比烈阳。
严江微微一笑,把棉桃随手丢下,按响了手指,向李信走去。
李信的微笑瞬间僵住,野兽一样的第六感疯狂报警,下一秒,他就本能转身想跑。
却听严江冷冷道:“你敢跑,我就敢放老虎。”
花花在他手下熟练地大嗷了一声,虎啸棉田,吓得采棉的农人们四散奔逃。
于是李信的人也僵住了。
严江上前,提住对方领子,把这位在韩国丢下扶苏就跑的家伙揍得从哇哇大叫揖手求饶到口吐魂烟瘫成人饼。
然后他才问起蒙恬人呢。
李信虚弱地道:“那竖子早前几天突然说你要回咸阳,然后便去了中牟,还说若了祸要躲——这竖子竟然早料到了,也不提醒于我!”
其实蒙恬早就提醒过他了,只是他自己自信满满,觉得江兄肯定不会怪罪他,谁知道……
严江哼了一声,把他丢在地上,带着扶苏走了。
花花还悠然地在他身上嗅了一下主人味道,然后嫌弃地踩过去。
主人没发表意见,所以不能在他身上磨爪子。
阿黄似乎还记得他,路过时直接跨过去,没踩他。
严江继续前行,便看到了大片苜蓿田,询问下去,才知这是冬小麦采收后,夏播的苜蓿,牛马羊都十分喜欢的这种牧草,因为种它可以用来抵税,占得又是休耕地,几乎整个咸阳周围的休耕地都种上了它。
还未入城,他就遇到驱车守候于咸阳城门前的赵高,这位白面无须,颜色甚好的宦官低头向他行礼,说是王上等待已久,请上卿速上车架,入宫晋见。
严江微微一笑,把扶苏放上车架:“公子已至咸阳,江责任已尽,但不叨扰大,告辞。”
说罢,把阿黄的缰绳递给赵高,带着老虎转就走。
阿黄失落地耳朵都垂了下来,主人又把它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