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从楚豪坚决的口气里透露出来。
“那……慕容和孩子怎么办……”郝隽哲不可思议的自语着摇了摇头。
楚豪似是没听到郝隽哲说了什么,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隽哲,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今天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坦诚以对,谁都不要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今生今世,我不可能跟慕容在一起,绝不可能!
“我知道你喜欢慕容,从高中时喜欢,我也知道直到现在你都不结婚,就是等着慕容,话说到这个份上,隽哲,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以后的日子,你能不能把慕容争取到手,那是你的事,跟我楚豪没有任何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你尽管大胆的追慕容,不要顾及我,我和慕容从结婚到现在,名存实亡。”
楚豪顿了顿,更为坚毅的神色投向郝隽哲:“隽哲,你是我楚豪今生最要好的哥们,我视你为知己,无话不谈,慕容的下落,你一定知道,请你转告慕容,她住院期间我不可能去医院陪她,你也知道,因为她大闹婚礼,小凤离我而去,太爷爷当场气死,当然我不会把所有的罪责全部归结到慕容头上,我也有责任,可是,我不想见到她,如果硬是要我去医院陪她,我不会有好脸色,只会给她添堵,影响胎儿发育!
“你告诉慕容,住院费和保育费我来承担,孩子出生后,她如果想要孩子,我就出抚养费,她如果不想要孩子,就把抚养权给我,这就算是我的口头协议,慕容如果不答应,再耍什么花招,我绝不理会她,只能委托律师代处理一切事宜!”
说完,楚豪吐出一口气,猛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狠命的吸起来。
沙发里的郝隽哲直愣愣的看着楚豪,随之机械的眨动了一下冷然的眸子,掀了掀唇瓣想说什么,却是摇了摇头。
把烟屁股按进茶几上的烟灰缸,楚豪起身之际,眼角的余光扫到沙发里的郝隽哲,浑身发瘟般抽搐了一下,神色游离不定,十指紧扣,用力绞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豪已经察觉到今天的郝隽哲不对劲。开车不对劲,神色不对劲,心态也不对劲,整个人都不对劲。
其初,楚豪以为郝隽哲是来替慕容琼蕤讨还公道的,可是,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另有隐情。
瞧他矛盾重重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隽哲,你是我楚豪的好哥们吗?”楚豪突然问着。
“……”郝隽哲恍惚着神色点点头,咧了咧嘴巴,什么都没说。
“有什么心里话,赶紧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别粘粘湖糊的!”楚豪一副快刀斩乱麻的口气说着,“到底什么事,快说!快说吧!”
啪!啪!
空气里突然传出接连两声掴在面颊上的声音。
在楚豪的注视里,郝隽哲竟是猛然抬了手臂狠狠的掴了自己两掌,惨白的面颊上,红指印立马根根跳起。
“隽哲!”楚豪顿时惊呼,“你这是干吗!”
“我不是人!我……我……”郝隽哲突然急促的喘息起来,一副心痛得马上要窒息的样子。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别急别急,慢慢说,慢慢说!”楚豪转身饮水机,赶紧倒过一杯温水,递到郝隽哲的手里。
他哆嗦着手臂接过水杯,向着唇边送去,手一抖动,竟是有几嘀水晃荡了出来,撒在了他的手背上。
轻轻啜了一口,没有渴意,郝隽哲把杯子放回茶几,撞的钢化玻璃“当”的一声。
“我tmd不是人!”郝隽哲突然歇斯底里的谩骂了一句,抬了手臂撕扯着零乱的头发。
“隽哲,瞧你熊样,天又没塌下来,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就好了,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楚豪看郝隽哲难受的样子,料定他一定是做了一件违背良知的事,知道他自尊心特别强,怕他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整个人会轰然崩溃,便耐心相劝。
郝隽哲闷声吞了口水,一副自责的样子抬起头,看着楚豪:“楚豪,对不起!对不起!”
“隽哲,你向我道什么歉?你什么意思啊?”楚豪不解。
“那个晚上,慕容让我把你骗到帝国大厦的总统包间里,三个人喝到半醉时,你接了一个电话,说公司有急事离开了,你还记的不?”
“哼哼,那个晚上,我怎么能忘掉?就是那个晚上,慕容怀孕,把我坚持了四年的分居婚姻给毁了!隽哲,原来是你跟慕容合伙骗我的啊!怪不得你道歉,事情都发生了,道歉有什么用?”
“不是……不是……”郝隽哲忐忐忑忑的回着。
“做就做了,我又没责怪你什么,还不承认!”楚豪斜视了一眼。
“我是说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你记得清楚不?”郝隽哲还在心有不甘的追问。
“我又没大醉,当然记得了,我回了婚庆公司,后来,你给我打电话,说慕容醉的回不了家,让我返回帝国大厦,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还想问什么?”楚豪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