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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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上,也有许多人在施粥,让那些穷人也过一个饭饱的腊八。

眼前突然跑过一个小孩,手里握着一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想。

紧接着,身边就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唤声:“三娃!你别跑了!一会你爹回来又该揍你了。”

那个叫三娃扭过头来,冲他娘略略嘴,做了个鬼脸。

刚转过身去,就撞到了一辆马车。

“三娃!”三娃她娘直接窜过去,将三娃给抱起来,心疼不已:“怎么样?磕到哪儿吗?”

三娃像是没听见他娘的话一样,指着我,甜糯糯地叫道:“姐姐!姐姐!”

他从他娘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我面前,抱着我的双腿,不停地叫着“姐姐”。

正当我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娘就跑过来,道:“你是那天那个姑娘?”

我这想起,这对母子是谁。

我端下身子,将三娃抱起来,正准备逗他的时候,马车的主人突然从马车里下来了。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我们面前,破口大骂:“你个臭小子没长眼吗?还是没长脑子,居然去撞本官的马车!”

三娃撅着嘴,成功被这马车的主人给吓哭了。

大婶见这人自称本官,并没有因此畏惧他:“我儿子还不到两岁,你跟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斤斤计较,还配当官吗?”

洛远珩扫了一眼那人,低声道:“这人是武建。”

堂堂一个中散大夫,居然在大街上和一个妇人大骂,和一介孩子斤斤计较。

也幸亏他没当上这礼部尚书,要不然啊,这礼部连同皇帝的脸都被他给丢进了。

洛远珩朝一旁的鹤归招招手,吩咐道:“去给郭常逊传个话,将他外甥现在所做之事都告诉他。”

我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哄着三娃,毕竟人家叫我一声姐姐啊!

鹤归走了没一会,就有人策马而来,把武建叫到一旁,训斥了一番。

武建不情愿地上了马车,掀起帘子来,指着大婶说:“本官今天就不和你过多计较,再有下次,有你好果子吃!”

策马之人朝洛远珩走过来,话语之内,满是歉意:“怪本官没管好这外甥,本官替他给洛公子赔个不是。”

洛远珩未让作揖道歉,道:“郭大人事务繁忙,自是无暇去顾及这些事,也是情有可原。”

“洛公子这是打算去哪?”

“徐大人请我去一趟徐府,也不是有何要紧事。”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回去了,告辞。”

待那些人走了之后,大婶从我怀中接过三娃,道:“你们是不是要去徐大人家?”

我看向洛远珩,洛远珩点了点头。

大婶欣喜地看着我们:“那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给孩子他爹捎个信。”

“他在徐府当职?”我问道。

大婶换了只手抱三娃:“对啊,他在徐府当了半年的厨子,如果你们要是能见到他的话,帮我告诉他一声,三娃整天念叨他,让他过年回来看看他儿子。”

洛远珩道:“三娃的爹叫什么?”

大婶想了想,才道:“叫王海,长得很胖。”

“行。”洛远珩很快就答应了。

大婶脸上洋溢着笑容:“我是个平常妇人,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

到徐府时,徐尚书早早等在了门外。

看见洛远珩,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洛公子,你总算来了!”

洛远珩道:“路上有事耽搁了,徐大人,你这么着急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事?”

徐汴看着我,欲言又止,洛远珩道:“她不是外人。”

徐汴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直说了,民礼被抓了。”

“什么?”洛远珩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马上就要成了礼部尚书,官府怎么会派人抓他?”

徐汴听到这句,头疼不已:“就是因为这样,官府才派人抓的他。这件事,皇帝也知道了,但因为太师的面子,他才没在上朝时提起,但是下朝后,把右相和剩下的五部尚书都叫到了御书房。”

官府抓官,都应该有朝廷的批文。

这朝廷不下发批文,官府就这么胆大的抓人?

“钱民礼所犯何事?”

“怂恿盐商,私自涨价。”徐汴一提到这句话,就直叹气:“不仅如此,我们尚书省都被牵扯了进去。”

我疑惑地问:“盐价不都是朝廷管吗?就算钱民礼怂恿盐商涨价,那和尚书省有何关系?”

徐汴道:“因为盐商说,钱民礼的背后有尚书省撑腰,这才敢私账盐价。皇帝向来就对我们尚书省不服,三把火皆点在尚书省,即便那盐商说的是假话,皇帝还是会选择相信。”

洛远珩问道:“钱民礼和那盐商如今被关在何处?”

“刑部。”

“能去见他吗?”

徐汴摇摇头:“关息是个倔脾气,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不会放人进刑部的牢狱。”

“命令?”洛远珩侧头看向徐汴:“皇帝的圣旨不日就下。”

徐汴再一次询问:“洛公子,你确定要请枢密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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