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指向武建(1 / 2)
虽说是没怎么用力,可是那鞭子打开刚绽开的伤口处,比用力更难受。
我抬眼看着赵越,他咬着下唇,牙齿都将下唇咬出了血迹。
脸上比刚进来的更白,还起了一层薄汗。
等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狱卒收了鞭子,看着陆阳秋,道:“大人,他晕过去了。”
陆阳秋冷眼扫着他:“你第一次拷打犯人?”
狱卒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牢房,从外面端来了一盆水,那盆水里,还放着几块冰,冒着寒气。
他将那盆冰水泼向了赵越,赵越立马清醒过来。
陆阳秋阴着脸又问赵越:“谁指使你的?”
赵越还是那句话。
“听说过插针吗?”陆阳秋突然问向赵越。
赵越摇头。
“那本官就和你说说什么是插针。”陆阳秋从一旁的刑具里,挑出一根钢针,道:“插针就是…将十根钢针都插入指缝中。刑部的人对待那些嘴硬的犯人,经常用这个法子,你说,你要不要试试这插针呢?”
陆阳秋光是用嘴说,我身边就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赵越见陆阳秋拿着针朝他走来,并拿着针在他手背上划了两下,立马就招了。
“我说!我说!是武建!他指使的我。”
陆阳秋立马将钢针拿走,放回了原位,让他如实招来。
“我曾经是武建的仆人,后来我和他成了好友。前阵子,武建告诉我,他会是以后的礼部尚书,我心中很开心,就在酒楼为他贺喜。但是这喜讯才过来一夜,第二日武建告诉我,礼部尚书的人选是钱民礼。我心里气不过,为什么钱民礼一个乡野村夫就能成为礼部尚书,当天夜里,我就去找了武建,武建告诉我,让我在明日指认钱民礼怂恿马盐商私自涨价…”
听他说完,我回头看了看对面的钱民礼,钱民礼听到是武建干得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依旧是躺在草席上编着手环。
陆阳秋听后,起身,直接走出了牢房。
这时,洛远珩来了,陆阳秋对他道:“审出来,是武建。”
“你能抓吗?”
“一个五品中散大夫有什么不能抓的?”
“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上没有多大的权利。”
“你这是在笑话我这个柱国?”
“最好先告诉皇上一声,毕竟武建的舅舅是参知政事。”
“不用你担心。”陆阳秋说完,就离开了刑部。
钱民礼见洛远珩来了,朝他挥挥手,让他过去,道:“劝你们别再查下去,这件事已经将朝廷前三品官员牵扯了进来。”
“从一开始,就已经将前三品官员牵扯进来了。”洛远珩不听钱民礼的劝告。
钱民礼见洛远珩一意孤行,道:“这性质不一样,这事要是彻底查清,有些人会没命!现在的朝廷还能经得住这么折腾吗?”
洛远珩道:“钱兄,这事若是不查清,尚书省的人都会被披上一层包庇的罪名,而且,徐大人永远都出不了徐府。”
钱民礼胸有成竹:“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只要你说服刚才那个人就行,让他停手,我这礼部尚书,不做也罢。”
“你这礼部尚书必须做下去。”洛远珩缓了一口气,道:“如今,江太师动用了身边所有的人脉,只为保你,你若是放弃,你让江太师的颜面何存?你可是他得力的学生。”
钱民礼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这才道:“你把这个给太师送过去,顺便告诉他一声,这礼部尚书…我做不成了。”
他执意要背下这黑锅。
洛远珩没有去接那张字条,道:“我见不到太师,没办法给你送过去,你要是送,就自己送过去,我不帮你。”
他说完,就拉着我离开了刑部。
我问洛远珩:“你为什么一定要钱民礼成为礼部尚书?”
“因为我自己的私心,如果礼部尚书要是换了别人,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洛远珩停下了脚步,道:“商钰,不管以后在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所做之事,一旦牵扯了朝廷,走投无路后,必须选择要放弃。因为在这困境中,生机永远都不会到来,最后只要一个结果。”
“死?”我猜测道。
洛远珩点点头,对我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见见马烨坤,看看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
“好。”
我和他分别后,就顺着原路回了洛府。
还未到洛府,路上便出现了一个人,拦住了我:“我们大人请你去喝一杯茶。”
我还未没同意,那人就将我强行带去了一间荒庙。
荒庙里,有一个年岁很大,穿着一身棕色的长袍等着我。
“你就是洛远珩他那个小徒弟?”老人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不敢说话,因为我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是谁,是好是坏。
老人见我不说话,笑呵呵的看着我,道:“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姓石。”
他只告诉了我他的姓氏,其他的一概没告诉我。
石老人朝刚才把我强行带过来的那人挥挥手,让他退下。
待他走后,姓石的老人才开口说话:“听说,你师父和柱国查盐价一事查到了武建身上?”
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起了疑问。
这才刚查出来,这老人就知道了,难道他买通了狱卒不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