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指向武建(2 / 2)
也不应该啊。刑部的狱卒,一旦当了狱卒,就只能住在刑部,况且,刑部是六部之中,守卫最严的一个,买通狱卒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陆阳秋也不可能告诉别人。
他现在手上兵权丧失,这盐价一案对他来说,那可是拿回自己兵权的大好时机。
只要把这件事办成了,陆阳秋的兵权就会回到他手中。
“石大人是怎么知道的?”终于,我没忍住心中的疑问,问了他。
老人双手想搭,负于身后,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知道告诉我是或不是?”
我没告诉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洛远珩那小子去找了那姓马的盐商?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老人一下子将洛远珩的行踪说了出来。
他抬手,指着我:“你回去告诉他,就算他查出真相来,钱民礼还是不能洗清冤屈。这真相最后会变成一捧土,跟着你师父一次埋在地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罢了。”老人说完,就把门外的人叫了进来,吩咐道:“把这小姑娘送回洛府,路上别丢了。”
那人照做,将我送回洛府后,就直接离开了。
一直到太阳下山,洛远珩才回来,道:“马烨坤那边套出来了,还是武建。”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武建,武建那边审出什么了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比洛远珩还着急。
洛远珩摇头,道:“武建归陆阳秋审,陆阳秋什么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我将今日那个姓石的老人说的话都告诉了洛远珩,洛远珩听后,道:“钱民礼能不能洗清冤屈,关他什么事。”
“你知道那个姓石的是谁?”
“不知道,但能知道我所有的行踪,定是我爹派来的。除了我爹,还有谁会关心我的行踪。”
洛远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第一次去刑部见钱民礼时,钱民礼给的那两个手环在哪。
我想了想,跑到屋内,将木匣给拿出来,递给了洛远珩。
他将木匣打开,拿出那两个稻草手环,把木匣子递给我,就开始拆那两个手环。
那两条手环很难拆,拆了半天才拆开。
手环之中,分别藏着一张很小的纸。
洛远珩将那张纸拼在一起,上面写着一个我看不懂的字。
“这是什么?”
他没告诉我,直接对我道:“天黑后,换身便装,陪我去趟陆家。”
话落,他自言自语起来:“这真相,怕是要出来了。”
天很快就黑了,我的衣橱中并没有什么便装。
无奈之下,只好朝孟柒借了一件。
走之前,孟柒递给了我一碗姜汤,我一口气喝了下去。
每天都喝姜汤,喝的都我习惯了,也没刚喝之前那么厌恶了。
洛远珩是带我翻墙进入的陆府,刚进入院子,就见院内的侍卫正在巡视。
我们猫着腰,藏身在一棵树下,侍卫走后,刚打算迈步时,陆阳秋就急匆匆地朝大门走去。
“跟上他。”洛远珩发了话,带着我从院内翻墙离开。
出了陆府,陆阳秋早已乘马离去。
洛远珩突然问我:“陆家就只有陆阳秋住的这一个地方?”
我想了想,道:“不是,陆家两个住所,他住的是我大外祖父的老宅,我二外祖父还有一个地方。”
“带我去。”
我凭着记忆,将洛远珩带到了我二外祖父家的后门。
后门的墙比前门的墙矮,容易翻过去。
进去以后,这里并不像陆阳秋那里有侍卫巡视。
我小时候,经常来我二外祖父的家里,导致我现在对这里还很熟悉。
我站在窗户前,看着里面。
陆阳秋沉着脸,对他道:“二叔,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二外祖父有些醉意。
陆阳秋看了看周围,道:“这边不方便说,去您书房。”
老人家起身,带着陆阳秋离开了大厅,去了书房。
等我和洛远珩赶到书房的时候,就听见陆阳秋发怒的声音:“覆巢之下,安无完卵?我都自身难保,如何保你,甚至整个陆家?!”
二外祖父丝毫不在意:“什么安有完卵,只要你想,你就能保住陆家。只不过是你愿不愿意的事!难不成,你想大义灭亲?亲手看着陆家陷进去?!”
“是我想让陆家陷进去吗?是您!为了一点利益,将陆家推入死无葬身之地!”陆阳秋停住了话,道:“现在,武建的供词都在我手上,我会想办法保住陆家,二叔,这阵子,你就别出门了。”
还没听几句呢,洛远珩突然将我带出了院子,对我道:“我先送你回府,我要去见枢密使。”
“什么事这么着急?”
“盐价高涨的真相,但是要还钱民礼清白,还缺一个人。”
“谁?”
“你的仇人——当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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