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人破车而出,飘然落地。
破车而出的是一位男子,锦衣玉冠,身形修长,带着一股阴柔的美,加之他的眼神太过阴狠冷厉,仅仅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女子看着他,柳眉微皱,此人是谁?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只见那男子身形微动,眨眼间,又恢复如初,好似从未移动过。
可马车旁的女子却手扶胸口,倒在地上,帷帽被打落,脸上覆着白色面纱,露出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
此女子乃苏文雅是也。
苏文雅忍不住皱眉,这次伤得很重,这男人下手真狠。只是还没等她消化这股痛意,眼眸不经意间看到了街边一角。
一袭淡淡青衣,清冷肃穆的眼眸。
顾长青?他怎么会在这?
苏文雅没来由的心虚,不自然地移开眼。
身后追杀的男子见此情景,转身便走。
侍卫们看向那锦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宽袖一挥,侍卫们便上前朝黑衣男子杀去。
苏文雅见此,爬起便逃。
锦衣男子眼眸余光紧盯着她,嘴角邪笑:“想逃?找死!”欲上前再给她一掌。
“六皇子。”秦箫恰巧带人赶到。
原来那锦衣男子便是六皇子皇甫凛。
皇甫凛听到秦箫的声音身形微顿,“秦大人怎会在此?”
秦箫弯腰行礼,“刚接到百姓状告,说是有人当街行凶。我恰巧在此附近,故而来此看看。”
皇甫凛看了看苏文雅,敛眉冷哼道:“是吗?那好,既然秦大人在此,本皇子就先告辞了。”
“殿下慢走。”秦箫道。
而此时,那追杀苏文雅的黑衣男子已被侍卫们重伤。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侍卫听命欲收刀撤离,而那男子不知是力竭还是无意,胸口直对侍卫手中的刀尖,刀入胸膛,当场一命呜呼。
那侍卫措手不及,但也只是惊讶瞬间便恢复如初,从黑衣男子胸膛抽出带血的铁刀,禀告道:“殿下,人死了。”
皇甫凛见此更是毫不在意,“秦大人,你看?”
秦箫道:“此人当街杀人,又行刺殿下,本就是罪无可赦。”
皇甫凛邪笑:“那就好。”说完带人离去。
楼下街道上的一幕尽收常海眼底,并绘声绘色地全都讲给皇甫冶听。
皇甫冶听完,眼带疑惑,“这姑娘是谁?”
常海好似刚刚想起,“呃!当日救起那姑娘时,听闻好像是从江南来京城寻亲的。”
皇甫冶惊,“江南?”
不是惊讶于此姑娘,而是江南二字在前段时间很是惹人敏感。
常海道:“是江南。看那姑娘言谈举止好似出身也不低。”
“你派人速去查探此人底细。”
“是。”常海俯首弯腰。
皇甫冶正在低头沉思,并未注意到常海嘴角轻勾、计谋得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