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位于夏京之东三百里的群山之中,地形极为复杂,寻常之人不会轻功,是很难到达这里的。
这一天,当初升的太阳照在谷口的时候,一位少年公子抵达了这里。
这位少年公子,虽然他个子并不是很高,但在人群中,绝对显得高高在上,犹如鹤立鸡群。他好像天生就应该高人一等。
这是因为,他周身上下,透出一种绝世的风采和超群的气质。
这位少年公子,自然是女扮男装的武媚儿。
“药王谷”虽然地形险恶,九曲十八弯,但武媚儿练习了“凤舞九天”,内力深厚,身法也变得轻灵如燕。常人难以跃过的山涧,她会一跃而过。
当抵达“药王谷”的谷口时,武媚儿的俏脸上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还在回忆着一个时辰之前的情景:当她抱着李泽跃过一条山涧时,寒毒发作了。李泽立即发挥了“解药”的作用:他百忙中竟然首先命令侍卫们回避,然后他迅速地脱光了下身的衣服,再把武媚儿平放在干枯的草地上,干净利落地扒光了武媚儿下身的衣服……
云雨过后不久,武媚儿身上的寒毒也停止了发作。本来她能自己穿上衣服的,却向李泽撒娇撒痴道:“太子爷啊,你把人家折腾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拿不动衣服哟!”李泽似乎很愿意为武媚儿效劳,为武媚儿穿上了衣服。武媚儿眼珠一转,嗲声嗲气地道:“太子爷啊,咱俩‘做游戏’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侍卫们在旁边看呢?”李泽憨憨地一笑,道:“要是他们在旁边看,我在你身上就使不出力气!”武媚儿的俏脸立即红了,她用手拧李泽的耳朵道:“臭流氓!大淫贼!”
随后,武媚儿、李泽与十几名侍卫继续往“药王谷”进发。
不久,前面又出现了一道山涧。
武媚儿把李泽挟在怀里,很轻松地便跃过了山涧。
然后武媚儿把李泽从怀中放下来,十分得意地道:“孟子曾论及‘不为’和‘不能’的区别,他说:‘为长者折枝,非不能也,实不为也’。又说:‘挟泰山而超北海,非不为也,实不能也’。刚才跃过山涧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挟泰山而超北海’的感觉!”
李泽却是一脸愕然地望着武媚儿道:“太子妃,刚才做完游戏的时候,你说:‘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拿不动衣服’。但如今,你又力大无穷,竟然能‘挟泰山而超北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武媚儿立即红了脸,却强词夺理道:“人家躺着的时候,就没有力气。一旦站起来,就力大无穷了!”
李泽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太子妃,我明白了!”
武媚儿不禁好奇,问道:“太子爷,你明白什么了?”
李泽道:“不要和女人讲理!因为女人是不讲理的!”
武媚儿先是一愣,随即笑骂道:“贫嘴!”
快到达谷口的时候,武媚儿让李泽和侍卫们停止前进,她一个人走入了“药王谷”。
武媚儿的到来,显然惊动了“药王谷”的主人:一个看起来放荡不羁的中年人如风似电,来到了武媚儿的面前。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只有右手。
武媚儿知道来者便是单手,她谦恭地向单手施礼道:“在下武昧,见过药王!”
“武昧”是“武媚”的谐音。
单手淡淡地道:“夫人不必多礼!”
武媚儿大吃一惊:“你怎么看出我是女人的?”
单手淡淡一笑:“当世男人中,除了寒冰谷谷主高帅,不可能生得像你这般好看!而高帅,我是认识的!”
武媚儿又不解地问道:“但是,你又是如何看出我是结了婚的女人?”
单手依然是淡淡一笑:“我不仅知道你结了婚,还知道你生了孩子!”
武媚儿不自然地笑了笑:“难道你会相面不成?”心中暗道:“说起相面之术,当首推阴阳岛上的华文和景清师徒。如何华文只怕已作古了吧?不知景清何时到我身边来?”
单手道:“听说皇宫中有稳婆,她们的职责,是为即将成为嫔妃的女人验身。但是,我只须一眼,便可看出某个女人是否失过身。”
武媚儿更加不自然起来,笑道:“原来药王还有这么一手绝技!”
单手看着武媚儿道:“你气度高华,自称‘武昧’,莫非是南夏国的太子妃武媚儿?”
武媚儿不禁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单手指着谷中的一条小溪道:“太子妃,到溪边说话吧!”
由于“药王谷”四面环山,气温比谷外高得多。虽然已是冬天,谷中的这条小溪却依然没有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