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文昂着头,不时用余光瞥一眼站在一边的渝州,最后还是高傲地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作为回答。
渝州开心的笑了,这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三个楼层间来回走动了。
沙文看着这个笑容,脸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
……
二等舱餐厅,渝州拒绝了沙文推荐的羔羊肉配薄荷酱,而是要了一份煮米饭,配红酸梅酱烤火鸡,最后再要了一个李子布丁。
“没见过世面。”沙文对渝州的选择很不满意。
“最好的东西要留到最后吃。不然这10天就没有惊喜了。”渝州笑着将食物装在沙文提供的小木盒里,盖上盖子。
“但好东西可不会原地等你,明天未必还有这道菜。”沙文反驳道。
“不,我有信心,它一定会在原地等我的,就像刚才那位美丽的送餐姑娘,就在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完,渝州自己都笑了,“好了好了,不说笑了,你知道船上的医务室在哪吗?我想弄点酒精。”
“为什么?”
“要是不小心流血了,可以紧急处理下。”渝州解释道。
“算你还有一点善心。”沙文哼了一声,指着第三张圆桌上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士说道,“他就是菲利普医生,所有药品的取用都要得到他的同意。到时候……咦,他已经吃完起身了。”
说着,沙文用手杖捅了捅渝州的后背,让他赶紧跟上。
两人保持着3m的距离一前一后跟在菲利普医生的后头,很快就来到了这艘皇家邮轮的医务室。
门口已经等候着两个人了。
那两人,一人70多岁,身着不怎么搭调的厚重毛大衣,两鬓斑白,左脚的膝盖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走路跛的厉害,另一人40多岁,身姿笔挺,寸步不离地跟在老人身边,看上去像是他的管家。
“这位阁下,您感觉哪儿不舒服?”菲利普医生拿出一串钥匙,找到黑色的那把,开门进入。
屋内摆放着一张医用床,一张看诊用的小桌子,以及一个结实的,上了两道锁的药品柜。
他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纷乱的医学导报,给老人拿来了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