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查?”晏大人道,“不过万余兵马便在犬戎境内驰骋两月,若是这位大人也能做到如此,哪怕没有任何的头颅,擒获,皇上也会封赏有加。”
“晏大人,我是文臣。”官员道。
“不错,文治国,武护国,理所应当,但那位宣武将军可是皓镧书院的学子,当年半首诗词,乳虎啸谷名震京都,更是得皇上敕令练兵方得入疆场为国效力。”一旁闫尚书道,“可以说若非皇上圣眼,那位少年将军绝不可能立下如此功勋,大人说那位将军所报‘未必属实’,是说那位少年将军口出莲花,还是说不相信皇上?”
那位大人一惊,连忙转向上首:“臣绝无——”
“大胆,身为臣子,竟敢藐视圣上!”一直没说话的东陵伯上前,肃然躬身,“臣请皇上严肃律法!”
“臣也请皇上降罪,将士不畏生死,若朝中有人污蔑,岂不是让军心寒凉。”西川侯道。
“西川侯言重,何曾道军心……”
有文官尚要辩驳,方阁老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朝上之声止住。
众朝臣看向方阁老,方阁老颤颤道:“毛大人所言确有偏颇。据老臣所知,慕大人随后会有奏折奉上,所得人头已随六百里加急送往京中,不日便能呈上,俘获四十余名犬戎贵勋也由玉门关守军一路护送。是而慕大人所言是真是假,众位很快便知晓。然我朝历来有功赏,有罪罚,慕将军初次出征,便立下种种功劳,诸位众所周知,若将军而立之年,应以法度度之,但以此弱冠,老臣之见,皇上理应重赏。”
皇帝点头,转而看向立在下面的两人:“你们如何看?”
两人一着蓝色金服,另一人白色金配,正是两位皇子。
二皇子姬幽道:“儿臣以为父皇早有决断。”
三皇子姬矩道:“此大胜是皇兄安排,今日大胜亦是皇兄之功。”
皇帝脸色白了白,还是点头:“不错,好孩子啊!”
“传旨,宣武将军慕子悦战功卓越,授安远将军,授上轻车都尉,授忠勇子爵,其他诸将依次酌赏。”
安远将军,武散从三品。
上轻车都尉,武勋正三品。
忠勇子爵仅次于伯爵。
东陵伯世子,从出京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官衔从原来的从五品升到从三品,武勋从六品直达三品,连升数级轻易迈过了众文臣蹉跎十年都未必能迈过的四品官衔更是受封爵位。
文官不贪财,武官不畏死,但有战事武官比文官更易升官。
因为武官的脑袋都是别在腰带上。
圣令一出,整个京都震惊。
待抵报下发,更是能惊动整个皓镧。
“父皇的身子如何,你并非不知,不要总是提起父皇的伤心事。”姬幽道。
姬矩道:“皇兄尸骨未寒,又是实情,为何不能提?二哥不觉得太过薄情?”
“薄情?”姬幽轻笑,“怕是三弟想说的并非这二字吧?”
“皇兄明睿。”姬矩道。
姬幽叹道:“三弟,皇兄走了,你我最为亲近,还是不要再争执下去,父皇也不愿看到你我兄弟隔阂。”
姬矩看着姬幽:“我只想找到凶手。”
姬幽沉眉:“你以为凶手是谁?我?”
姬矩扯唇:“无凭无据,弟不会有此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