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风三言两语道出了背后藏着的隐秘。
慕子悦颔首。
动手的幕后者昭然若揭。
人家要的是兵权。
“你怎么办?”文轻风问。
慕子悦看着文轻风,还能怎么办?一切听皇上的!
事情也果然如文轻风所说,大理寺三日内就查了出来,方阁老还有小方大人的证词足以取信,虽然从燕春阁到方府一路上慕子悦高来高去的再没有人看到,但也证明了那屋子里的痕迹应是没有第三人在场,顺着那个小倌儿的身后背景查下去,也果然查出了端倪,这小倌儿是被家里头卖给燕春阁的,家里头还有个准备科举考试的哥哥,这回那家里头突然多出了银子,还找了老夫子教导,待查过去告知这孩子死了,家里头无声沉默,只说了一句“我家只有一个孩子。”
生活本就是辛苦,准备科举考试的哥哥最后还是告诉前来查访的官差,他们也不知道弟弟的钱是哪里来的,只是弟弟死了,若是可能还请他们把弟弟安葬。
不管大理寺如何处置那个“慕阳”的身后事,其他就再也查不到了。
一个小倌儿偶尔和人说上几句话也没什么人留意,自从慕子悦回京后,小倌儿也就招待了几位客官然后就一直在练舞,闫文鲁璋毛易三个很是看重这个小倌儿,再三的说若是那日里有机会定要好好讨好慕子悦,何曾想那个小倌儿竟是连命都不要了。
事情转了一圈,重新转到了闫文鲁璋毛易三个身上,三个拿全家发誓绝没有想要害世子的想法。
然后案子也就查到这里。
皇帝看着案卷,呵呵一笑。
还用查?
不管到底是那个小子自杀,还是别有用心,以结果来看,谁得利谁可能就是参与者。
“故意入局?”
“结果呢?还不是被算计了?”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慕子悦,沉声冷言。
慕子悦不吭声。
皇帝也没想慕子悦说话,又道:“知错了吗?”
“臣知错了。”慕子悦叩首。
皇帝摇头:“请君入瓮啊,你还差了点儿!”
慕子悦从紫宸殿出来,没多久宫里传出了旨意,免了慕子悦戍卫宫中之责,暂时负责宫中仪仗。闫家毛家鲁家教子不严,免一年俸禄,来年府中子弟若不能在朝有所建树,再罚!
皇帝不满慕子悦,同样也不满那三家。
那三家不敢多说半句,慕子悦却在沉吟。
皇上没有趁机免了她的官职,连降职都没有,只是做了做样子。
不会皇帝是真想要她待在朝堂上吧?
现在她还不算大,可等她大了,谁还不知道她是雌是雄!
“上轻车都尉大人,请稍候!”
后面忽的一声呼喊,慕子悦回头,身后一侍从小碎步的跑过来,“十公主请大人一见。”
还是在御花园,更还是在御花园那个熟悉的角落,十公主比慕子悦见时长高了些,也更漂亮了,但脸上不再是慕子悦熟悉的娇憨柔美,而是一眼就看得出的怒意。
宫内也知道了外头关于她的消息。
“我已经求父皇免了旨意。”十公主开门见山。
慕子悦也躬身:“是臣失德。”
十公主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可听了这句,那火气又发不出来。
原本她对这位少年将军的感觉极好,曾想着日后若是嫁给他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在听说他安然回来之后,也是高兴,在听父皇说给他护卫皇城之责后更是暗暗欢喜,或许就是为了方便他来找她呢!可一日日的,他没有来,她也让人去守着,可总看不到他人。
十公主觉得或许是在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