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不是应该倒过来吗?
那个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过街老鼠,不应该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吗?
为什么是他!
王焕奇!老王!你给我滚出来!
“胡胜利买通赵铁头和王焕奇,想利用弯沉试验造假搞垮长经理。长经理将计就计,让我假装卸下车上的铁块,用棉絮包代替,其实我搬下去的,也是事先放在上面的假铁块,这才是车载重量无变化的真正原因。”邓先水解释说。
“邓先水!你血口喷人!”胡胜利指着邓先水反驳叫嚣。
“我看,血口喷人的是你吧。”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越过人墙,传了进来。
长安猛地回头,却看到戎装威武的严臻正拎着王焕奇的后衣领,把他推到众人面前。
严臻的身后,跟着李四性,以及三位尚穿着围裙的军人。
长安的目光和严臻的遇上,他的眼里透出鼓励和安抚的意味,两人默契点头,长安心中一暖,原本那一丝微小的忐忑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我是炊事班班长邹明,这是我们班的战士李凯和黄道松。昨晚,我们和长经理,以及这位王监理、小李同志在部队餐厅一起聊天,话题内容均是部队生活以及道路施工的技术问题,我和战士们可以作证,长经理无任何违背法纪的言行,她没有向任何人行贿,也没有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部队炊事班班长邹明声音洪亮地说道。
严臻指着王焕奇,“这家伙鬼鬼祟祟地拎着行李包逃跑,掉了钱也不知道。”
严臻举起手里的报纸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三把捆扎整齐的百元人民币。
赵铁头一看,眼睛里顿时喷出火来,他扑上去,揪着王焕奇的衣领,怒骂道:“妈的,你偷了老子的钱逃跑?”
王焕奇面色灰败地耷拉着脑袋,“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邓先水一看,眼眶通红地上去撕打着赵铁头和王焕奇,“你们不是说没有钱吗?我娃儿病得快死了,找你们借钱,你们却说没有,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严臻上前拽开邓先水,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赵铁头等人被彭斌推到曹同知面前,“曹经理,你要找的偷梁换柱之人,都在这儿!”
胡胜利和赵铁头撞在一起,胡胜利目光凶狠地瞪着赵铁头,大声怒骂道:“你敢设计陷害老子!”
赵铁头扯了扯嘴角,“我也被邓光头给坑了。”
胡胜利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你们都是一路货色,都是些喂不熟的狗!”
赵铁头面色一变,“胡经理,你嘴巴干净点,我是拿了你的钱,可我也没少替你办坏事!这恶名我担了,但这气,我可不受!”
“你!”胡胜利抬手就想打赵铁头,却被赵铁头的眼神慑住,叫了一嗓子,却没敢下手。
曹同知在一边看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这还没问什么呢,他们竟搞起内讧,狗咬狗,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再说下去,这还了得,不把他也给牵连了。
“咳……咳,既然事情经过这位姓邓的工友都解释清楚了,我就把他们带回公司处理,长经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曹同知说完,就给胡胜利使了个眼色。
胡胜利也不傻,赶紧跟着曹同知,就想溜。
“慢着!”长安横跨一步,挡住曹同知等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