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帐篷里,摇曳不定的烛火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显得本就漆黑得看不真切的房内更迷离了几分,暧昧气息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
“唔”孔凝华酥软在了沈千澈的怀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居然有一日她也会如此。
沈千澈紧紧地抱着她,好似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子一般,两人就这样与柔软的被子裹在了一起,却就在她要出声制止他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捂住了她的红唇。
看见他这样凝重的神情,她心底不由得一惊,难道是外面有人在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么?
也不知道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他才总算是放开了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幽深的眸子里泛着浅淡的光泽。
“方才怎么了?”她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却并没有发现两人现在的这种距离看上去有多么的暧昧,而她的领口也微微敞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他却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并不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身子一动,直接含住了她有些发烫的耳朵,空气中好似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夫人觉得怎么了?难道是对为夫不满意?”他的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有磁性,散发着男性独有的一种魅力。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白皙的脸上又是一阵绯红,只不过在这光线本就十分昏暗的帐篷里看得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少跟我贫嘴,快说!”孔凝华抬手移开了他不安分的薄唇,坐直了身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漠然一些,却不想更是让他心情大好。
沈千澈亦是坐了起来,只不过一手仍然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迫使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挑眉戏谑的看着她。
“这还没有过门,就这样对待自己未来的夫君了,要是以后成了亲,那还不得将本相牵着鼻子走?”
“哼,不说算了,本姑娘还懒得知道呢。”
说完,直接扭了扭身子挣脱开腰上的束缚,侧过身不去看他,仿若是生气了的样子,惹得他唇角的笑意更甚,却又不好发作。
暗自叹了一口气,便挨着她躺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侧。
“好像是清溪的身影,不过不管是谁,小心些总是好的。”
其实方才外面光线太暗,他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但从身上的着装来看像是那半路杀出来的三个人,具体是谁他的确是不知道,只是猜测或许是清溪,因为他好像是其中武功最高的也是心思最为细腻的一个人。
“清溪?”孔凝华疑惑地出声,转过身来正对着他乌黑的眸子,心跳本就加速的她此时更是狂乱地跳个不停。
不论如何,她始终觉得都不会是清溪,就算是暗夜或者晨曦,她都不会认为会是清溪,不过让她更好奇的是,她手上的红绳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清溪和白溪槿看到的反应都是那么的反常,实在是太过奇怪了,让她不得不怀疑。
“本相也觉得不像他,但太黑了本相并没有看看清到底是谁。”沈千澈沉吟了良久,却依然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忽然传来了一句十分可怖的哀嚎声,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听着让人不觉心底一惊。
她翻了个身正要取过挂在一旁的衣服,却被他宽大的手掌给一把按住。
“你好好的待在这里,不许去。”
在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怎么可能同意让她跟着自己去涉险,还是让她在这里更加的稳当,否则要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可就真是后悔莫及了。
“师父,你看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你留我在这万一被某些仇家给追杀了怎么办?”孔凝华循循善诱,快速地眨动着眼眸,眼角隐隐带着些许迷离的雾气。
硬的不吃,那她来软的,就不信屡试不爽的这招用在他的身上会失败。
“跟在本相身后,若是你走丢了,那本相不负任何的责任。”沈千澈冰凉的眸光淡淡地落在她白皙的脸上,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地好似一滩死水一般。
随后直接穿上了外衫,便向外面走去,之前还十分暗沉的外面,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其中有一个帐篷外面围着的人数更多,两人这才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外面站着的一些士兵见他们来了立即让开了一条道路,默默地退到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