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恒远叮嘱程砚进去找袁清尘玩,是因为担心他到时候觉得无聊了,又找不到人和自己玩,人又跑没了就不好了。
程砚听到之后抬了一下头,“你们要去哪里呀?”
“我们出去一趟。”
“那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我也要去。”
“你现在家待着,叔叔和姐姐要出去办点正事,等回来之后再跟你玩,好不好?”
倒不是不能带着他一起出去,只是袁恒远担心他见他们在找他的家人,到时候又开始玻璃心起来,觉得人家是在抛弃他。
萧晗突然笑了,她是注意到袁恒远很自觉地用“叔叔”来代指自己,用“姐姐”来代指萧晗。
“笑什么?我本来就比你们老一些嘛。”
“没有没有,小叔你一点都不老,小叔要是小起来,可以比任何人都年轻。”
袁恒远知道萧晗是在说自己刚才和清儿斗嘴的事,笑着道:“可能我小时候就是那种特别特别渴望自由的人,所以那时候被大人们管教的印象特别深刻,而且,那时候的很多感想现在都还记得,所以,可能会更多地理解小孩子一些。”
萧晗点点头。
每一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或许别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他的一些想法,即使用语言表达出来,别人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也不一定能够理解他真正深沉似海的内心世界。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整整一座冰山,而用语言能够表达出来的意思,只是那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而已。
虽不能够完全明白袁恒远的意思,但是,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
奇怪的是,在这个地方程姓其实并不多见,他们找了好半天,就在快要放弃准备求助于官府的时候,终于打听到了一家姓程的人家。
这家人看起来也是很普通的市民的样子,很平常的一个院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家人不但很平常,而且几乎称得上是有些贫寒了。
外面看起来屋子倒是有点大,但是进了院子,才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来填充。
院子里正有一个中年妇人在整理着一些蔬菜,可能是准备待会儿要煮晚饭了。
袁恒远问道:“大姐,我想问一下,贵府是姓程吧?”
他们是在外面打听了,顺着人家的指示来到这家门前的。
夫人抬起头来,长得倒也是很清丽,“是的,两位有什么事吗?”
“大姐,我们想问一下,这里有多少户姓程的人家?您可知道他们在哪里?”
袁恒远一看,就觉得程砚不可能是这个妇人家的孩子,第一是因为年纪的关系,这位妇人的年纪既不可能是程砚的母亲,又不可能是程砚的祖母,第二家境也不太像,看程砚那孩子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家里应该是有一些家底的。
“你们问这个是干什么?”
其实平白无故地这么问,确实也不太好,也怪不得人家有警惕心。
袁恒远想了一想,“大姐,您不要误会,其实,我们是想知道一下,哪一位姓程的人家里,有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您如果知道的话,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