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程砚去找镜子蹦蹦跳跳回来了,“给,叔叔你自己看看,包你满意!”
“最好还是不要……”
袁恒远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接了镜子过来,“我看看……”
“你不是说你画关公?你画的这是关公吗?”袁恒远没有像萧晗和清儿想的那样会山呼海啸,反而被气笑了。
程砚这一次总算是玩满意了,很开心地笑着,“我本来可以画的更好的,但是这个椅子太高了,改天我……”
“那个……打住打住啊,改天的事咱改天再说好吗?”袁恒远从面目全非的脸上挤出笑容,“去,赶紧去给我拿毛巾来!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既然玩高兴了,程砚的心情也好,很乐意地跑去给袁恒远拿毛巾。
把一整张洁白的毛巾都染黑,然后打了温水来洗了四五遍,袁恒远的脸才算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时候,鹦鹉休息好了,接了袁恒远的班,小程砚又跑去那里和鹦鹉说话了。
其实和袁恒远比起来,他还是更愿意和鹦鹉玩呢。
袁恒远洗好脸,深吸一口气从刚才的惊吓和愤怒当中回过神来。
“你们去看钱知州看到了吗?”
“看到了,晗姐姐还说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袁恒远笑着转向萧晗,“小晗现在都会相面了啊?”
萧晗轻轻一笑,“倒不是会相面,就是觉得……这个人完全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啊,应该不会属于很凶狠霸道的那种类型……要说是好人坏人的,我觉得还是有些难说。”
“嗯,要说凶狠霸道,确实是说不上。”
“那小叔觉得……他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吗?”说实在是,萧晗还是稍微有一点点担忧。
虽然说一直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和每一个人的对抗都是要考虑到能力上面是否能够匹敌的,若是自己这一边的实力明显不敌对方,那就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句话这么励志了。
袁恒远考虑了一下,仔细想想他们以前和他发生过的交往,“其实,钱程这个人,你只要不去招惹他,他都是会和你很客气的。”
“他叫钱程?”萧晗觉得这个名字还是不错,既是“前程”,又是“虔诚”。
“对,姓钱名程。”
“和历任杭城的知州相比,他应该算得上是比较年轻的吧?”
“是的,据我所知,他是最年轻的一任知州了,上一任是凌公子的伯伯,他做到这个位置上面,已经年近四十了,但是这位钱知州,却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呀,这么年轻呀!比小叔你年轻这么多,比清尘大哥都要年轻啊。”清儿说道。
“是,他也是很厉害。”
萧晗点点头,“确实,不厉害的话,也不可能在这么轻的年纪上面,就成为杭城的知州。”
要知道,杭城在全国的地位,可是比都城东陵也低不了多少的。
她今天一看到这位钱知州,就觉得他很年轻,但是她以为也就是长得很年轻而已,毕竟是那种十分白净的脸皮,自然显得年轻许多。
没想到他还是真的很年轻。
“小晗,其实你也用不着忧心……其实,这些都是男人之间应该操心的事的,你用不着去想这些……”袁恒远看到萧晗有些微微锁着的眉头,忍不住说道。
自然,他这样说,也是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