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在金三角,有钱就可以买到军火,就可以招募到士兵,就可以兵强马壮,就可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当老大。
枪杆子才是硬道理,这是金三角的生存规则。
按照李舜的说法,伍德和果敢自卫队是老朋友老交情老客户了,既然是老朋友,而且他们都把李舜视为眼中钉,那么联合剿灭李舜就是符合他们的共同利益的,伍德出钱,果敢自卫队出人出枪,这合作简直是绝配了。
只是,不论是伍德还是果敢自卫队,似乎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李舜不但盯上了他们的这批巨额毒品交易,而且胃口更大,要借此机会直接先下手为强先把果敢自卫队的大本营干掉。
同时,我和老秦都不知道假如伍德真的在发起攻击前进入了金三角,进入了果敢自卫队的大本营,那么,李舜是否批准老秦把伍德搞死?亦或是抓活的?
第二天拂晓时分,我们终于抵达马卡谷地,进入伏击地点。
此时天色放晴,金三角火辣辣的阳光照射着三面环山的马卡谷地,因为刚下过雨,河谷里的小溪成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面不宽,两边河滩的鹅卵石发出耀眼的光。
我将队伍分成20个战斗小组,每5人一组,均匀分布在周围的三面高地上,错落分布,每个小组的战斗人员都配备ak47,每人都带着4颗手雷,每两个小组配备一挺轻机枪,每个高地配置一挺重机枪。
我在迎面的高地指挥,支队长带着4个战斗小组守在河谷的入口,一旦马帮全部进入战斗打响,他们负责扎上口袋封住口子。两门迫击炮都跟随我,四名狙击手我和支队长每人两名。
一切布置就绪,全部人马各就各位。
密密匝匝的树林和杂草掩盖了我们的行踪和身影,我用望远镜观察着谷地周围,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侦察分队报告,果敢自卫队的马帮正在接近马卡河谷。
果然如老秦所料,当果敢自卫队的马帮千辛万苦从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钻出来,这样他们以为已经走过危险地段,距离景栋城也越来越近。
经过长途行军,在原始森林中人困马乏,餐风宿露,护卫士兵明显放松警惕,军官也不像刚上路那样斥骂士兵,都有些听之任之的意思。
侦察员报告,马队前后拖了2里路,脚夫松松垮垮,许多官兵偷偷躲在路边吸鸦片,人人都巴望赶快抵达景栋好放松歇口气。
我这时的心情又紧张又激动,敌人绝对没有想到,一口阴谋的陷阱已经在马卡河谷掘好了。
我用望远镜死死盯住谷口。
半天也没有看到他们的出现。
很快,侦察分队再报,马帮出了原始森林抵达马卡河谷入口附近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就餐休整。
卧槽,好事多磨啊,这帮家伙要休整。
我于是通知大家也简单吃点东西,他们吃我们也吃,大家一起吃。
现在大家一起吃,待会儿老子要吃掉他们。
谷口外的马帮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吃饱喝足之后,干脆就在谷口外集体午睡,除了放哨的,都在大树下打起了瞌睡。
支队长有些忍不住了,派人和我联络,建议趁他们不备,先主动出击,直接打他个措手不及解决问题算了。
我没有答应,那样很容易打成击溃战,不能全歼,不能确保货物全部到手,而且双方的实力是一比一,我们并没有人数上的优势,势均力敌打起来的话,伤亡都会比较大。
虽然我知道血战难免,但我不想看到太多的人死去,我想力争用最少的流血来换取胜利。我不仅不希望我的人死,也不希望看到对方的人死。
我承认我确实够狠,没办法,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一条命啊,都是父母生的,都是家有父母老小的啊,生命对谁都是可贵的,能不死尽量还是不死吧。
但我分明知道,此次战斗,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家都是手里带着杀人的家伙。
我在痛苦的意识里带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冷酷和血腥。
我决定耐心等待。
大家继续潜伏在草丛密林里,虎视眈眈地盯住河谷,黑洞洞的枪口在阳光下发出狰狞的寒光。
李舜那边突然来了密电:伍德抵达青迈后,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入住了当地一家最好的酒店。
伍德停住了,伍德不往前走了。
伍德是什么打算,他怎么不往前走不来金三角了呢?
我不明白,李舜也不明白。
难道是伍德嗅到了金三角的什么异样气味?
我和李舜老秦紧急通过电台磋商此事,分析判断其中的道道。
经过反复分析判断,我们最后得出结论:伍德止步不前的原因应该和我们这次红色风暴行动计划无关,我们的行动计划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没有暴露的,对方应该仍旧是毫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