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初夏和贺梹时,
贺梹戴着墨镜,但她也看得出来,他的那种伤心和难过的情绪还没有散去。
初夏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忧伤,她说,这次出来,是她拖着贺梹出来的。
“快进来吧,累了吧,夏夏,赶紧的,和贺总进来吧。”
happy摇着尾巴,欢迎客人。
初夏握起贺梹的手,男人勉强扯了扯唇角,便跟着一起进了屋。
秦正胤知道贺梹爱喝茶,特意冲了一壶他最爱的鸳鸯细,
苏沫拉着初夏去了卧房,
两个男人,一壶茶,沉默半晌。
最后还是秦正胤先开了口“家里的事,都处理完了?”
贺梹只是浅浅的点了个头,
他倒了杯茶递给了贺梹,他伸手接了过去“别太难过了,我们终会是迎来这一天的,或早或晚,你只不过早经历罢了。”
贺梹掀起眼皮,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又缓缓的垂了下去“秦正胤,你比我有福气,至少,你现在,父母还健在。”
“我们除了父母还有妻子儿女,做为男人,我们需要承受的太多,所以,有些时候,我们必需把眼泪咽到肚子里,你懂吗?”
道理,贺梹都明白,如果他不明白,这次,他就不会跟初夏出来了,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承担太多的压力,可是他是真的不舍。
“我明白,就是……”贺梹有些哽咽“……这些年,我对我妈疏于照顾,所以……”
“她一定没有怪过你,再说,你陪伴了她最后的时光,她很满足。”
贺梹长长的舒了口气,端起茶水一口饮下,他生生的咽下了走到眼角的泪。
“你和苏沫来这里多长时间了?”他换了个话题。
秦正胤端起茶壶又给他斟了一杯“有一个月了,你们来正好,咱们一起出去玩玩,在江城,你也没有时间,我也没有时间,这次出来,下次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
“说的也是。”
“我们明天准备去爬山,一起吧?”秦正胤邀请道。
“没问题,我也好久没锻炼了。”
“你锻炼不锻炼的,和我是没法比。”秦正胤对贺梹一脸的鄙视。
这点贺梹就不乐意了,有什么呀“当年我离开部队,可不是因为我体力不行,那是因为生病了,别以为我的身体素质不如你。”
“如不如的,明天比比不就知道了。”
“比比就比比。”
两个大男人,像两个赌气的孩子,较上了真。
两个女人在屋里也聊了许多,从吴美湘的去世到贺向阳的无情,又到贺梹的悲痛欲绝,初夏也一直眼泪汪汪的,
“好了,夏夏,别哭了,你这样,贺总心里能好受吗?老人去了,咱们还得过日子不是,孩子们还小,还有好多事呢。”
初夏抹了抹眼角的泪,点点头“所以,我才把贺梹拉出来,让他也散散心。”
“这就对了,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看这沂城,山清水秀的,前些日子,我还们去河里抓鱼了呢,都好大一条呢,要不,咱们明天去爬山吧?”苏沫提议道。
初夏没有意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