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来了(1 / 2)
行了小半个月,终于离博州近了些。
萧辞打算在博州休憩两日再回京,入了大梁境内,他们便换了一辆宽敞的马车,摇摇晃晃中,穆安掀开帘子,朝外面瞅了一眼,一片郁郁葱葱之色。
不禁低喃:“离京城又近了。”
“马上到博州了”,一路上,明月都说不出的喜庆,笑意洋洋道:“博州都是我们的人,王瓒公子也在,王妃可以好好歇两日。”
穆安笑笑:“倒也不累,瓒表哥可没事了吧?”
“王妃放心,三日前不是收到博州的快信了么,王瓒公子一切安好,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假意不敌,让船上的几人隐匿而去了。”
“自投罗网罢了”,穆安闷了一句,便未再吭声。
萧辞说的没错,姜宇离打的什么算盘暂未可知,但这齐皇后同玄龙国师一定和他打的不是一张算盘。
齐皇后看似一直同姜宇离拖着,其实早就先一步让玄龙离开了。
明月嘀咕:“这姜宇离也不太厉害啊?让玄龙在他眼皮子底下同齐皇后唱空城计,人早就出境了,都往博州来了,他还被蒙在鼓里了。”
“谁知道呢”,穆安看着明月,缓缓道:“还记得之前大齐运城河水枯的事吗?天时地利人和罢了,齐皇后知道姜宇离盯得紧,趁着皇城大乱的一两日,借着运城河的枯水,把玄龙送了出去。”
任凭谁也想不到,在国脉骤生大变的情况下,齐皇后会用平生敬重的运城河,设了最后一计。
或许……九州录的失手都是齐皇后同玄龙的计划,想要凑齐所有的九州录,何其的难,与其如此,还不如破水乘舟,直接借萧辞的手,解开九州录的秘密。
“未免太天真了”,马车缓缓停下,穆安下了车,跟到萧辞身边,说:“玄龙他们往哪去了?”
萧辞垂眼,说:“京城。”
“料是京城”,穆安幽幽道:“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一路到京城也得费些力气,我们不急。”
“不急,慢慢来”,萧辞替穆安遮着阳,低说:“京城还有条大鱼呢。”
穆安从听风手中接过一把小竹扇,缓缓扇着,说漠声:“那就趁这次,一网打尽!”
比起玄龙,穆安更好奇的还是一直以来,藏在京城的这条大鱼,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忽地想起来什么,穆安抬头:“玄龙身边还有什么特别之人吗?”
萧辞皱眉:“黑袍算吗?”
“罢了”,叹了口气,穆安一抬眼,严宽大步过来,该是得赶路进入博州地界了,行的久了,外头还是热的,她对萧辞道:“到了京城便知道了,玄龙身边若是有我要找的的人,自然会再相遇的。”
王瓒同宗谬之老早就在府门前候着了,未到京城之前,萧辞不想过于大张旗鼓,宗谬之只好在门前等,等的急了,问一旁王瓒:“怎么还不来。”
王瓒也急,催了一个兵:“去看看,王爷同王妃到那了。”
“早知道,就去城外接了”,宗谬之后悔莫及,原地踱步,回头看王瓒身板挺拔的立在一边,站了许久,额角都出了汗,这才想起,他还有伤,连忙道:“我等着吧,小统领你快进去歇着。”
王瓒待人有礼,摇头:“宗大人不必忧心,我没事。”
“这次着实危险,你出海七日不归,整个博州都惊动了,这批什么海盗,可不是好相与的”,一想到孤身在府中等了七日,天天都是坏消息,宗谬之脸都白了,扭头对王瓒道:“还是命大,好在回来了。”
不可置否,这次确实凶险。
王瓒追了两日才把夜里偷袭的巨船围住,庞大的身躯在海中央十分的显赫,可想而知,巨船之上,备了多少人。
他且战且退,身边的将士都多少受了伤,若不是萧辞的口信来的准时,他恐怕还在海上生死斗争呢。
宗谬之背过手,又瞅了一眼,还是没人影,拉着王瓒说话:“你说这些来历不明的海盗,为何要率先攻击呢?瞧着他们的样子,是想下岸,定然另有目的,既如此,为何还要惊动你呢?”
“他们必然是途中换船的,那船是商船,不知道哪条黑道上劫的”,王瓒细细解释给宗谬之说:“博州海岸三大码头,黑船查的极严,他们根本不可能入内的,趁着黑夜,绕到了渔民常驻地,说难听点,这里相对来说鱼龙混杂些,一旦发生躁动,便能趁虚而入。”
宗谬之连连称赞:“那可是这群人踢到铁板了,不知道你把这鱼龙混杂之地,也治理的一片平和,守得也仔细。”
王瓒微微一笑:“不过……那商船我查过了,同这群人一样来历不明,他们在哪劫的?”
在上行下效的严格整顿下,这种大体积货物的黑船,有一艘剿一艘,连人带船一起抓了。
纵观整个大梁境内,能动用这般体积的黑船来走私的,还不怕被搜刮的商人头子屈指可数……
远处缓缓行来一队车马,宗谬之还拉着王瓒噼里啪啦说个没完,忽地眼前人大步离开,他一愣,再抬眼就见萧辞已近在眼前。
穆安随后下来,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她甜甜的唤了声:“瓒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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