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来了(2 / 2)
“安儿”,王瓒迫不及待的过去,喜笑颜开,这才对扭头对萧辞一拱手:“王爷路上还顺利吧。”
“一切安好,安儿累了”,萧辞看着王瓒,成熟稳重了不少,颇有大将之风,他平和道:“进去再说。”
步子刚跨开,宗谬之就像个黑影一般小跑过来,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萧辞,目光飞快的在他身上一点,宗谬之便行了一大礼,重声:“臣兵部侍郎,宗谬之,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没人知道宗谬之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荡震慑来形容了,真是又惊又怕,又欣又喜……跌宕起伏极了。
萧辞微低头:“起来吧,你怎么来了。”
宗谬之头也不抬,大声说:“朝中都知道王爷回京,乃大事,需得亲迎,不敢失了礼。”
“嗯”,萧辞一点头,便牵着穆安往里面走。
宗谬之一拍膝盖,快步跟上,在后面恭敬有加,徐徐道:“臣带了王爷离开后,京城所有的消息,可要臣细细禀给王爷?”
庭院里装饰简单,一点鲜艳的累赘都没,可见王瓒确实将心思都忙在了军务上。
萧辞应和宗谬之:“不用,集成册子,晚些时候拿给本王看。”
“是。”
入了正厅,其他闲杂人等皆退了下去,穆安惦记着王瓒这次出海,同玄龙对上一事,面带忧色的问道:“瓒表哥可受伤了?脸色这般难看。”
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下巴,王瓒笑笑:“没事,安儿不用担心,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真是辛苦你了,这么久没回家,宣然嫂嫂定然思念。”
那是肯定的,只是李宣然向来开明,识得大提,事事都尊重王瓒,嘴上不说而已。
微微垂眸,王瓒到一边落座,说:“没事,你宣然嫂嫂也忙,娘家的药田也离不开她,她每日东奔西走的,也没空想别的。”
本是心下酸涩的,可听了这话,穆安突然就笑了,赶了一路,屁股挨到实处,便有些疲倦。
萧辞润了润嗓子,看向宗谬之,只一眼,宗谬之就“蹭”的站起来,脚底都凉飕飕的,觉得这目光锐利的很。
艰难万分的吞了口唾沫,宗谬之结巴道:“王爷、可有吩咐?”
“本王又不吃人,你这般紧张做什么?”萧辞面无表情,这宗谬之还是他记在名册中,得以提拔的,说起来,也算他的人了,幽幽道:“不用拘谨,坐着回话。”
宗谬之:“是。”
“你离开之前,可见过皇上?他身子如何了?”
穆安转眸,竖长了耳朵,听宗谬之说:“不瞒王爷,臣离开京城之前,刚见过皇上,皇上情况不容乐观,臣等私下同医师们商讨过,皆认为皇上这病……非同一般。”
“哦?”瞳孔一凉,萧辞又问:“可有什么发现?”
“没、没有”,宗谬之骤然紧张起来:“皇上的旧疾也并非此等症状,满朝上下盯着,入口的东西千百遍的验,都未发现任何端倪,这用了好多名药,也不见好,反而更重了。”
大家都心下怀疑,沈德重也暗中查着,皆一无所获。
沉了脸,不用萧辞开口,穆安就问:“宗大人能说说皇上的症状吗?”
“回王妃”,宗谬之低低看了穆安一眼,惊为天人,搓了搓掌心的汗,才道:“皇上有咳血之症,而且这恶疾来的突然,也不像……嗯,反正这一天总是头疼的紧,时而还会陷入昏睡。”
“不像是装的,对吗?”穆安微微一笑,吓了宗谬之一个激灵。
他连忙解释:“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碍事”,穆安无所谓的摆摆手:“还有呢?”
“还有,皇上的身体,半月之内消瘦了很多,眼眶都陷进去了,唇角一直带着青,面色却白的很,王妃觉得,皇上这是怎么了?”
胳膊肘顶在案桌上,穆安沉思:“肯定不是装的,不出我所料,皇上中毒了。”
想不到,这宫里藏着的大鱼,还是位用毒高手呢。
萧辞一皱眉:“皇上寝宫可严守了?”
宗谬之还在惊讶之中,倒吸了口凉起,接着说说:“严的很,大家都极其的小心谨慎,现在王爷回来了,也心安少。”
“本王知道了,准备一下”,萧辞沉道:“明日回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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