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2 / 2)
顾云泽没有回答他,而是忽然坐起了身子,满是酒气的凑到了他面前。
楚蓝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冲出胸腔了。
“这、这不太好吧。”他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袖口,平视着他,努力的想把要那种龌龊的思想赶出脑子里。
但他越是看着顾云泽略泛红霞的脸,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思想,不过一会,他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处位置,已经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了。
顾云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不经意间的变化,垂头往下看去。
“它、它它它自己起来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啊。”楚蓝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没有回答,冰凉而柔软的唇瓣附在了他的唇上。顾云泽一手抚着他的脸颊,一手环住了他的腰,手劲大到近乎失控。
“你你你不要勾引我啊。”混乱中,楚蓝只觉得自己的手无处可放,他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乱跳,但他克制不住,也压抑不住那份埋藏起来的感情。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兴许是顾云泽一次又一次的让步他,也或许是他在他最危难的时候的出手相救。
又或者是那天喝酒时候的微微一笑?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那么好看的笑容。
管不了那么多了,正事要紧。楚蓝想到。
潮湿而暧昧的气息在他们的唇间弥漫而出,他把顾云泽半推半就的按到了床上,紧紧的抱着他,就像他在脑海里练习了无数次的那样。
昏暗的房间里,有一丝微弱的光晕摇晃,他把顾云泽翻来覆去的捯饬了好一会,连喘息的几乎都不给,只想着把对方榨的一滴不剩才好。
正当他做的起兴的时候,顾云泽的身体仿佛恢复了寒冷,他感受到一双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像是一块冰,刺激的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颠/鸾/倒/凤的画面戛然而止,有刺眼的光芒引入了他的视线。
“身体感觉好些了吗?”他听见有人这么问他。
楚蓝好一会才适应了强烈的光线,他磨蹭了一会,睁开眼,却徒然一惊,“顾云泽?!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
“什么?”顾云泽坐在床边奇怪的看着他。
“哦……没,没事。”楚蓝恍然回神,这才意识到刚刚做的是场梦。
啊啊啊!疯了!他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顾云泽被消遣殆尽的脸色呢,怎么就醒了呢!
都怪那个房间的光线太暗了,让他光顾着做事,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
“你在想什么?”顾云泽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楚蓝胸前的衣襟。
楚蓝愕然的看着把自己衣服解开的顾云泽,心下又是一惊,小声道:“这、这恐怕不行吧,我还没准备好呢,进展有必要这么快吗?”
“怎么了?”顾云泽终于把目光看向他,“我先前也是给你这么检查伤口的,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没,”楚蓝连忙甩头,“没什么不妥。”
龌龊!龌龊!楚蓝在心里骂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龌龊了!
眼见楚蓝的脸越来越红,顾云泽终是忍不住说道:“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说出来。”
“没有啊,没有!”楚蓝讪讪一笑。
顾云泽大致观察了一下他的身上,然后给他重新穿好了衣服,“没什么事,你好好休息吧。”
“可我才刚睡醒。”楚蓝嘀咕道。
顾云泽点点头,关切的问:“饿了吗?”
“嗯嗯。”
“想吃点什么?”顾云泽又问。
楚蓝:“想吃龙井竹笋,还有佛跳墙!”
“嗯,你先休息,我一会就回来。”顾云泽言罢,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他再回来之时,已是薄暮了。楚蓝撑着下巴,站在窗口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终于寻到了他的身影。
月上梢,淡淡的月光笼罩在那单薄的白衣上,在静谧的古道上显得如此翩然,他的手上拎着一只饭盒,步伐轻快的走进了客栈。
楚蓝见状,连忙脱鞋又躺回了床上,用手捂住口鼻,直至憋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才肯松手。
顾云泽撩袍而入时,楚蓝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掩唇用力咳嗽了几声。
他把饭盒放在桌上,关了门,走过去,担忧的问道:“伤口还痛吗?”
“嗯。”楚蓝一遍掩唇微微的咳嗽,一边回道,“疼。”
顾云泽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的脸,“脸色又变白了,不然我先帮你疗伤再吃饭吧。”
“可是饿。”楚蓝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然后又看了一眼顾云泽。
顾云泽没有说话,忽然起身去把饭盒打开,把菜肴都拿了出来。
菜肴的香味霎时间弥漫在整间屋子里,馋的楚蓝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饭盒里都是些什么。
顾云泽把每道菜都夹了一些在饭碗里,然后拿着筷子走到了床边,楚蓝吓得赶紧扭头把快要滴下来的口水随手擦掉。
“点了你说的菜,还有一些其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顾云泽说着,坐到了床边,“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喂你吧。”
楚蓝猛地转头,虚弱而坚定的回道:“那真是太……太麻烦你了。”那个好字,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那顿饭,是楚蓝有生之年吃过最慢的一次饭,为了多赖着顾云泽一会,他硬撑着吃光了所有的饭菜,甚至就差没把盘子给吃了,他不断的打着嗝,揉了揉自己撑得鼓起来的肚皮,暗自叹息——为了主子的幸福,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了。
酒足饭饱之后,顾云泽把碗筷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帮他疗伤。
“以后吃不掉就不要吃了。”他掀起楚蓝的袖子,先是替他揉了揉关节,再调整内息,把内力缓缓的顺着他的穴位推到各个脉络。
“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忍不住多吃了一些。”楚蓝感受着一股温暖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流转,舒服的他直哼哼。
“嗯,那也要少吃,”顾云泽淡淡道,“等回到姑苏,你该学一些自保的武功了,就不用再像这段时间一样,遇到危险束手无策了。”
“啊?”楚蓝有些诧异,随后又笑了笑,“我不是还有你呢嘛。”
“把你送回姑苏,我也就该走了。”顾云泽却是沉声。
“走?”楚蓝惊道,“你去哪?”
顾云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每天都陪着你这样瞎闹。”
“瞎闹?!”楚蓝微微皱眉,忽然扭头,不说话了。
顾云泽是个心思敏锐的人,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心下了然,但从来都是藏于心底,不露声色,是以,他也只是淡淡叹了口气,继续替他疗伤,对于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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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菜鸡白(简称白斩鸡):做了什么好梦是我们不能看的?
楚蓝:自己脑补。
白斩鸡:|??w?` )想象力不好,麻烦给我们现场演示一遍。
顾云泽:什么梦?
楚蓝: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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