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权凌天带着戾气的神色看着自己,秦艳顿时觉得浑身都被冻僵了,咬咬牙,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要跟她成为朋友,可她不知道怎么的就……”
“行了。”权凌天打断秦艳的话,尔后圈抱着贝宠的手慵懒地解开另外一只手的袖口,轻轻翻了翻袖子,视线犀利,却没再说什么。
可就是这样,秦艳心里才一阵打鼓,张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又不敢造次。
权凌天剑眉邪佞地一挑,目光所过之处都让人胆颤不已。
薄严沧是老狐狸,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他不能前去阻止,不但不能还得……
这么想着,薄严沧就要叫来自己的人赶紧去拦住他儿子。
然而权凌天看出了薄严沧的意图,带着贝宠站了起来,步伐优雅、散漫,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是如此。
这般的人如何会做疯狂的事。
然而,权凌天就是那种行事优雅,动手狠绝之人。
只见权凌天一手揽着贝宠,一边在走到一桌子水酒桌前,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把抓起边角的桌布,一个用力,‘乒乒乓乓’‘哗啦啦’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
一桌子的水酒洒在地毯上,有红的、有绿的、有黄的、有白的,地毯瞬间变成了大染缸。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纵然是久经沙场的薄严沧不由也震惊了,而后是愤怒,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眼底的神色千变万化后也最终归为平静。
然而,这还没完。
只见权凌天轻轻抬起脚,像是踩蚂蚁一样一脚踩在那些碎瓷片上,又像是他踩得不是碎瓷片,而是人。
这还不算,权凌天嘴角勾着邪肆的笑意,看着随和可脚下却再次用力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人的心脏上,捅上一刀还不够,还要狠狠的蹂躏,让那个人在死前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
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快要窒息了,秦艳更是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
贝宠抿了抿唇,微微扫视四周,清澈的眸光中划过一抹异样便默默的低下了头,无人看到她脸上的神色。
权凌天目光如鹰隼一样巡视过每一个人脸,在看到不远处匆匆赶过来的人,眉目上扬,如睥睨一切的王那般,淡然却又狠绝地说着:“贝薇雅是我权凌天的女人,谁敢欺负我女人就是跟权家作对,对待敌人权家从不手软。”
话语的末尾,权凌天看的是闻讯赶来的薄温凉身上。
薄温凉顿住脚步,看着一地的水酒,眉头微拧,看着权凌天怀里的贝宠,眉头拧的更紧了,想要上前,可衣角却被人死死拉住。
侧眸,看到是自己的父亲拉住了自己的衣角,并朝他摇了摇头。
薄严沧精明的很,就算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么点小事为何会惊动权凌天如此兴师动众,那么现在他就一清二楚了,权凌天针对的是他儿子,而这说来说去为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薄温凉是自己儿子,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他相当明白,跟权凌天斗,那等于是送死,除非自己儿子羽翼丰满,可惜自己儿子如今还是个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