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
“不然呢?”楚江宸更摸不着头脑,奇道,“沈溪冉再怎么说也是个人,还能流出别的东西的血么?”
顾云听意识到是自己表述不严谨,讪讪地咳了一声,解释道:“并不是新鲜的血液,有人往血里掺了别的东西,以保持血液长时间不凝固。所以过了这么久,这些血还没有结成血块。”
“这么说来,这血是有人提前备下的?”
“又或者陛下可以认为是我为了脱罪故意往上面倒了别的东西,当然,这么做的前提是我有这个机会。”
顾云听挑眉,道。
沈溪冉出事前、出事时与出事后都有人盯着这里,顾云听就是个神仙,也很难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梁换柱。
楚江宸又不是个傻子。
他叹了口气:“如果你当真是朕的妃嫔,倒还有这么做的理由。偏偏你我之间连说是‘君臣’都有些勉强,更遑论‘夫妻’,朕心中有数。且不说沈溪冉表现得有多蠢,单论你这动机,就已经足够自证清白。何况,若是你要动手,也没这么麻烦?”
“陛下太抬举我了,不过我的确没本事弄出这么多人血来。”顾云听垂眸盯着脚边的血,“不同人的血混在一起应该不是这种状态,所以这血还是出自同一人。若是分几次取血倒也就罢了,可若是一次性被放了这么多血,只怕又是一桩命案。”
再者,这份量不算少,若是将血装在什么东西里头,然后塞在衣服里,倒是能假装成怀有身孕的样子。毕竟沈溪冉先前的肚子也不算太大,借外衫的遮掩的确能掩人耳目。
可是她要用什么东西来装?
顾云听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地面,按照少女满地打滚时脑袋的方位,看见血迹边缘有一丝被拖出去些许距离的形状。顺着血迹的方向正是食案之下,这张食案桌底的空隙很窄,她毕竟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不可能真的蹲下去查看。
虽没见过楚江宸用武,但作为镇国老将军的外孙,又是皇室子弟,必然是学过的。
“劳烦陛下将此食案移开,可以么?”
差使帝王做事,顾云听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