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1 / 2)
只是脸上还是四平八稳的,一派风平浪静,微微带着点恭敬礼貌的微笑,顾遥道:“那,村长何时能给我加上?劳烦村长帮我加上,没有户籍到底是不好,当年被黑作坊抓去,可是吃没有路引的亏……”
牛柯廉自有算计,先前秋生虽然不见了,却没有说是一定就不见了,只是……他贪图顾家的田地,把顾秋生的户籍一注销,那顾家的田地就只有顾春生一个人管。
至于顾春生,那时年纪小,自然是不能自己种的……一注销顾秋生的名字,顾秋生名下的田地就可以到他手里,顾春生种不了,他也就一起拿来了。
也就是说,托顾秋生“死了”的福,牛柯廉多占了两个人名下的田地。
顾秋生“死了”四年,这几块田在他手里四年,仔仔细细地料理着,如今怎么能轻易地给顾秋生拿回去。
想要户籍?没门!
在自己手里焐热的东西,怎么可能还给别人。
牛柯廉心思一转,脸上的笑容浓了几分,道:“如今户籍管得极严,虽说增加一事是我来写的,只是却还是要上头给核实,你这样忽然出来的一个人……实在是不好加啊。”
果然是推脱的,只是顾遥却并不晓得牛柯廉为什么要推脱,论说,她借的是先前失踪的顾秋生的身份,其实并不难加上去。
“我如今回来了,势必是要一个户籍的。村长见多识广,可晓得什么门路么?”顾遥先探牛柯廉的口气,心下已经决定稍后再仔细打算。
牛柯廉抄着手,稍微一走动,于是偏开脸去,皱着眉像是沉思许久,才缓缓道:“门路,门路自然是有的。只是,这所谓的门路,其实也就是拿钱打点罢了。”
能拿钱解决的,自然是不算太难,只是顾遥哪来的钱胡乱挥霍,只是道:“我在那黑作坊耗了四年,如今自然是没钱的……”
“不行!旁的是再没法子了。”话还没说完,便被牛柯廉一口气截断了。
既然拒绝得这样彻底,无论是去贿赂谁,都不靠谱的。
再说了,她既然要去考科举的,那么户籍上是不能有一点污点的,所以她也是不能去贿赂,得一个奇奇怪怪的户籍的。
那还是要牛柯廉以合理方式给她加上去,只是也不晓得如今是什么情况,只能暂且搁下了。
这样一想,顾遥也就不再提户籍的事情,只是谢过牛柯廉的镰刀,就自己带着春生向着后山走去,去早些把茅草割好,把屋顶给盖好。
后山不算远,顾遥带着春生,没几步就走进了树林里。
茅草这种东西是最不缺的,无论哪里都能瞧见一大蓬,生得葳蕤繁茂,青葱修长。
也好好割,随便一划就能割下来一大把,半天就堆成小山。
等到割得差不多,顾遥才一丢镰刀,打算和春生好好谈谈。
“我想,你应该给我说一说,你家里的事情。”顾遥一仰脸,移开眼去看天空。
天空青碧,茅草高出人头,倒是勾出幅好看的画来了。
先前她在门外偷听那两个人说话,几乎已经是猜到,是春生的父亲带着牛头村的村民卖出自己种的果子。
结果谈好的客商毁约,致使果子白白腐败,盼望着果子换钱的村民自然没钱了。
用来种粮食的地种了果子,自然是连过冬的粮食都没了,想来也是不好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