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仿生人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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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原本是患有基因病的人类,将自己的身体替换成仿生人体后变成了半个仿生人。

#背景是科技极度发达、贫富差距扩大的新纪元,脑力有限,设定并不严谨。

#一个庸俗狗血的爱情故事,又名《霸道总裁爱上你之高冷帝王的偷心娇妻》

总裁在顶楼,在辉煌整洁的悬浮厅首席,被明亮华丽的灯光拥簇。

悬浮厅外是自动展示着的全息投影,精致华美的奢侈品广告在其中一闪而过。隔着虚幻的画面,仿佛能嗅到广告中性感女人身上的香气。

各种肤色的美人穿着比基尼,从注满啤酒的泳池里游出。国际超模、顶流歌星、满贯影后,在资本的盛宴上,成为一个个包装精美的商品。

晶亮的水珠从她们光滑曼妙的躯体上滑落,泛着红晕的脸颊像极了刚从人造温室里采摘出来的微醺玫瑰。

Servant-719型号仿生人侍者们一丝不苟的工作着。香醇的酒醒好后被倾倒进高脚杯中,轻轻摇晃的酒液边缘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红。

谄媚和妒畏都被无视,人群中心的他面无表情,如同一位冷傲的暴君。只有灰蓝电子眼中隐隐浮动着暗银色的数据流,像落了一层薄雪的湖。

没人敢对此有意见。他是这场盛宴的主角。

陪在他身旁的金发女人在侧眸看他。女人穿着和他西装配套的优雅礼裙,独一无二的裁剪设计,和她独一无二的身份相配。她的五官精美得如同一件艺术品。

可即便她被允许离他如此近,当她不经意间与他对视时,仍能看见那两汪灰蓝色湖泊蒙着一层雾。

湖面上有不曾消融半分的冰纹,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娼妓在地下,在狭窄破旧的街巷尽头,拥挤躁动的舞池中央。

红蓝绿紫色的霓虹灯闪烁急促、变幻不休,鼓声和乐声震耳欲聋。昏暗的吧台前,男男女女调笑着,肢体相缠,唇齿厮磨。

最靠近你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彻底灌醉。原本系得整整齐齐的深棕色皮带被人随意解开,抽走,扔在地上。一只又一只鞋底从冰凉的金属搭扣上碾过。

他看上去需要服务。

你正打算朝他走过去,被人捷足先登。

叁只来自不同方向的手拖住了他。一只在他胸口打转,一只在他屁股上揉掐,最后一只伸进了他敞开的西裤里。

这是享乐的纪元。发达的科技解放了劳累的躯体,生物和基因成为任人摆布的玩具。生与死的界限不再分明,对自然和死亡的敬畏逐渐褪去,一切都笼上一层冰冷的金属感。

性爱在这个时代变得开放,肉体与肉体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感受彼此之间放纵的温度。

今晚你挑了一身裁剪简单的红裙。太红了。隐没在昏暗处随着音乐摇摆时,给人一种晦涩的暗示,让人联想到刚从阴道中流出的处女血。

有人顺着你的裙摆摸进去,在你的双腿之间放上一张烫金名片。

冰凉的手抚过你温热的大腿,你下意识夹紧。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散乱在身后,随着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

这张名片并没有让你感到冒犯。自从JZ集团的Servant-701型号性爱仿生人上市后,除了个别恋旧的客人,很少还有新生意光顾你。

艳俗的红唇,丰满的胸脯,黑白分明的眼。比起美得毫无瑕疵的仿生人,涂抹着丰富色彩妆容的人类娼妓,看上去就像一幅用松节油调着颜料粗暴厚涂出的油彩。

这样“原生态”的外型符合初世纪的人类审美,在如今这个崇尚科技感和精致感的新纪元,却难免显得有些过时。为了接下来的日子有口饭吃,你不得不常常混迹在酒吧之类容易使人陷入兴奋和混乱的场所,去碰碰运气。

富人掌握资本,在悬浮的摩天高楼上纸醉金迷。

穷人一无所有,在地底的贫民窟里疲于奔命。

你摸着腿间的名片,无意识往上看。在连最先进的电子眼都无法穿透的顶楼,你看不到也无法触及到的地方,举办着一场盛宴。高高的镀金扶栏边,有人半身隐在浓稠黑暗中,半身映在辉煌的光里。

他低垂的深黑西服袖口缀着一对切割精美的灰蓝色宝石,折射出无机制的光泽,像一双冰冷的眼。

从模拟大气系统中降下来的潮湿雨水,让这个本就残破的地底街区愈发寒冷。

这种冷能一直钻进人的肋骨里。

你拐过一个巷子口,投影已经有些失真的播放器孤零零悬在斑驳的墙上,顽强播报着今天的新闻。

“今日凌晨1时24分,主张反对仿生人商品的恐怖组织袭击了JZ集团总部所在的阿尔法大楼,造成共135人死亡,258人受伤,64人失踪……”

这些数字让你忍不住皱起眉。

你加快步伐想要走过去,一股粘稠的血腥味忽然漫入鼻腔,在昏沉的脑海里拉响警报。

你在原地顿住。本能的危机感催促着你强作无事快点离开,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你裹紧身上的大衣,呵出一口白气。

水汽升腾,随着所有思虑飞快消散在湿冷的空气中。

你终于还是转身走进巷子里。

黑黢黢的街巷,肮脏粘腻的尘土,随着爆炸从空中掉落下来的墙体,猩红凝固的血。

你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仿生人倒在贫民窟的小巷里。从破损处裸露出来的金属内里虬结交错,唯有半边还保存着完好的人类外型,依稀能看出清俊凌厉的眉眼。

他在昏迷中依旧紧抿着薄唇,低垂的眼睫长而密,如同浓黑鸦羽。已经碎成破布的衣物遮不住身体,雕塑般流畅工致的肌肉线条,冷白色的肌理沾了灰,像一抔被污的雪。

你捡回了一个仿生人。

买不起医疗舱,家里只有一台多年前咬牙购入的医疗仪。原本只是来用于治疗一些癖好奇特的客人在你身上留下的伤痕,如今总算是有了更大的作用。

你用毛巾沾着热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他身体上凝固的暗红色血迹。你的动作很轻,害怕自己稍微重一点,这个本就残破不堪的仿生人会直接报废。

漆黑的发贴在苍白的脸庞上,仿生人的身体半浸在医疗仪运作的红光中,显得有些狼狈。

新生的人类肌肤覆盖上裸露着奇异金属色的创口,仿生人浓烈俊朗的眉眼逐渐成型。像是混血,掺杂了西方人种的深邃,东方人种的细致,骨相峻拔,鼻梁高耸,嘴唇轻薄。明明是人类精心设计出的优越容貌,却丝毫感受不到匠气。

他在这个简陋的廉价医疗仪下一直躺了二十几天,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你每天带着满身狼藉回到破破烂烂的家里,先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帮他擦洗,注射营养液,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你甚至有种自己正在养一株植物的错觉。在这个陈旧、颓败、混乱、贫穷的昏暗角落,你养着一株安静的人造假花,就像从光怪陆离的彩色灯牌和拥挤的人群中隔离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你每日给他擦洗和换水,看他双目紧闭沉睡着,伤势从最初的破败濒死,奇迹般一点点好转。

虽然只是人造的假花,却意外有种顽强的韧性,在本能地、疯狂地渴求着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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