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仿生人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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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客人有点不太好应付,拒绝了你提出开房的请求,执意要去你家里。

你接待过灰头土脸的修理工,满脸疲倦的上班族,眼高于顶的暴发户,儒雅斯文的精英。他们之中有人眷恋你年轻的身体,主动约定长期服务,却鲜少能被你领回家。

这个坐落在平民窟里,总面积加起来不足叁十平米的小公寓,是唯一能让你感到安全和放松的地方。你不想把客人带回来,因为你觉得这样会把你的家弄脏。

当你结束一切,一边擦拭腿间残余的腥腻体液,一边走进狭小的储物间去寻找被你匆忙之下放进去的仿生人时,你看见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他的主人甚至只是个由金属零件制造出来的仿生人。你却莫名地感到脸热。

你背对着他套上皱巴巴的裙子,红裙遮不住的地方,赤裸光滑的背脊、细白的手臂,布满青红绛紫的暧昧痕迹。

错综复杂的颜色,格外刺眼。

“这些天以来您的帮助,”那双毫无情绪的灰蓝色眼眸静静注视着你手中沾满浊白和鲜红液体的毛巾,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十分感谢。”

你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原来仿生人在昏迷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外界发生的一切。

已经知道了帮助自己的人类目前在做着怎样的职业,仿生人冷静的神情并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鄙夷,也没有怜悯。这让你感到轻松。仿生人没有人类那些复杂的情绪,或许这就是你愿意捡他回来的原因。

他的脑部芯片受到了损坏,存储的记忆信息暂时无法读取,也查不出具体的型号,似乎是价格不菲的私人订制款。虽然从外型能看出他应该属于一个富有的家庭,但是你现在暂时还不想找到他的原主人。

你并没有特别期待那笔可能会让你以后不用再为生计发愁的回报。你缺少一个能陪伴你的存在,而他的出现刚刚好。

或许是仿生人核心程序中设定的人类福祉原则在运转,他注意到了你每次工作后身体上留下的不适,主动向你表示,希望外出打工赚钱回报你。

你没有拒绝他,但内心里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工作。

你不可能放任自己依靠一个从悬浮楼上掉下来的仿生人,它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而在这个绝大部分工作都由仿生人和各种机器设备取代的新纪元,对于住在贫民窟的底层人而言,张开腿是来钱最快最轻松的选择。

仿生人在你常去的酒吧打工。

他穿着整齐的制服,领口一丝不苟地扣紧,卡在领口下方的喉结微凸,有种让人想要舔舐的性感。

那双灰蓝色眼眸在昏暗灯光下呈现出玻璃珠般的剔透,吧台周围的客人们明里暗里地打量着他,光从外表看上去,他更像一个清冷矜贵的上层人士,而非贫民窟的酒保。

他擦拭着玻璃杯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宽大有力。或许当他在床上用这双手揉握女人的乳房时,带来的快感能让她们两腿之间湿的一塌糊涂。

点唱机的歌曲已经放完,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推开酒吧换衣间的门,解开制服衬衫领口的扣子,那颗色气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然后他忽然闻到一种浓重的腥膻味。

隔着一层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的单向玻璃,你半跪在客人胯下,纤细的腰肢塌出一道淫乱的弧度,裸露的臀尖高高翘起,随着交合的动作被一下下往前撞。你雪白圆润的臀肉上糊满客人湿答答的精液,像两颗蘸了果酱的白巧克力。

鬼使神差的,你睁开一双湿润的眼眸,隔着玻璃与身处另一端的他遥遥对视。

你看到他灰蓝色的眼眸中浮动着暗银色的光,像布满阴霾的夜空忽然刮起了一场暴风雪。

他神情平静的解下制服,转过身,挂在换衣间的吊钩上。身后人剧烈的动作让你大脑一片混沌,你勉强思考了一下,觉得他应该是没有看见玻璃后的你。

然而下一秒,他朝你走来,一脚踹碎了隔开你们的那层玻璃。

大概是某块芯片又出了故障。他冷静地想。

当他看到被人骑在胯下,眼神涣散身体赤裸的你,脑海中仿佛有根紧绷的神经猛地断开,他一时间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

受到惊吓的男人似乎在叫喊着咒骂,但仿生人的仿生耳蜗已经不能再正常运转。

传进大脑的每一个音节都被处理成滚烫的火,一直烧进胸腔,炙烤着胸口那颗跳动着的机械器官,把它烧得支离破碎。

碎片化作扼住呼吸的大手,他凝视着你的灰蓝色眼眸因此泛上一层可怖的猩红。

他眨了眨眼,视线短暂地模糊了一瞬。

随着他松开手的动作,客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他甩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你大脑一片空白,你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抬头望他,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所措。

“……对不起。”仿生人说。

然后他俯身抱起你。你莫名其妙想起今天穿着制服出门时,他看起来还是严肃又冷淡。此刻他脱掉了衣服,赤裸地伏在你身上,一身硬梆梆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

他刀锋般的浓眉蹙起,漆黑发梢沁着晶亮的汗意,弓起脊背耸动腰肢时,一声低喘听上去粗重又性感。

你洁白纤细的双腿被迫紧紧缠在他劲瘦的腰腹上,被他托着雪丘般起伏放荡的臀部,一下一下更深的捅进身体里。他粗长热烫的性器似乎裹挟着某种过于激烈的情感,以至于原本用力挺动腰臀的淫乱动作都显得凶狠起来。

滚烫的性器狠狠向你体内推进,深入到几乎快超出你承受的极限。他沉默而激烈地同你交媾,重重地抽插,仿佛恨你恨到失去理智,想要就这么用性器捅穿你的子宫,将精水灌满你的肚子——又仿佛爱你爱到下一刻就可以死在你的身体里。

你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

他灰蓝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其中包含的情愫太过复杂,让你无法看懂。

他变得不再像一个仿生人。

你被他的阴茎顶得胸口晃出了两道白浪,他伸手握住,大力地揉,两团雪白丰满的乳房像两团挤多了的白奶油,塞满他宽厚的手掌,从指缝间欲拒还迎地露出来。

他低头亲吻客人在你身上留下的斑驳伤痕,亲吻你刚刚还和其他男人纠缠过的红唇。他凝视着在别人胯下呻吟的娼妓那双清澈动人的眼。

你茫然而惊恐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让你感到陌生的仿生人。

你什么也不懂。

你像从上帝的阴茎中射出的精液。神圣又淫秽,纯洁又肮脏,高尚又低贱,温柔又残忍。

世上有那么多街巷,街巷里有那么多悄无声息的死亡。而你偏偏走向他。

如同命运一般。

你像蔓生植物紧缠他的两臂,封冻湖水映照你的孤独,仿佛映照第二个自己。

于是激情驱使理智,欲望放纵缰绳。

冷漠高傲的王俯伏在娼妓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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