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品性好就行了,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豪门千金。
苏倾被苏母的话猛地打醒,垂眸掩饰住眼眸里的情绪,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行了妈,有我会不跟你说吗,我要工作了,你别来打扰我了!”
知道儿子是害羞了,苏母也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能让他心高气傲的儿子看上,想必也是不差。
在距离那场悲剧的婚礼三天后,邵锦澜再也忍不住了,又把夏末从实验室里拎出来。
“够了邵锦澜,我都说过了,是她自己不愿意醒的,你让我过去也没办法,除非她自己的意愿。”身材矮小的夏末被他拎着走,张牙舞爪的,也没能从邵锦澜手中逃掉。
邵锦澜黑沉着一张俊脸,满脸戾气的说道:“如果什么都要看病人的意愿,要你们医生来做什么,少废话,否则……”
后面的话,邵锦澜没有说出来,只是用这威胁十足的眼神瞪着夏末。
夏末心里藏着一股巨大的怒火,这是在邵锦澜长期的压迫之下产生的,奈何他又不是邵锦澜的对手,更是知道他的手段。
气得他脸色通红,却只能生着闷气。
心里无比的郁闷,为什么都来欺负他,国家真的该考虑一下如何处理医闹问题了。
最后,还是认命的被邵锦澜压上了车,一路无话来到了邵家老宅。
老宅的气氛尤为沉闷,这多半是邵锦澜造成的。
他脸色不好,连带着整个老宅佣人也都不敢笑一下,生怕下一个被处决的就是自己。
房间里,夏末沉一张娃娃脸给杜长安检查身体,一边的邵锦澜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为什么还不醒?”
夏末给了他一个白眼,收了听诊器,再一次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她心里有心结而已,你对她多说话,说不定她就会醒了。”
“这几天我说得还不够多吗,口水都说干了也不见她有丝毫动静,你这个庸医,必须给我想办法,让她马上醒。”邵锦澜霸道的说着,更多的是心痛。
“你才是庸医,你全家都是庸医,邵锦澜你别太过分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而夏末选择了爆发,憋在了心里这么久的气,再不说出来,他恐怕会被自己憋死的。
邵锦澜阴沉着一张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眸光凶狠的瞪着夏末,房间里气氛变得危险起来。
夏末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在心里暗骂着自己:该死,明知道只要牵扯到杜长安的事这个男人就没有理智,他怎么会这么傻的去触霉头,尼玛,冲动是魔鬼啊!
干咳一声,心里万分后悔,不自然道:“我再试试吧!”
话音刚落,直射向他的如冰刃一样的眼神终于消失了,不过,还不能放松,夏末硬着头皮在他的医药箱里翻腾着。
很快,他找出一个布袋,打开,里面装着密密麻麻各种大小的银针,这是用于中医治疗的针灸。
光是看到那些针邵锦澜就觉得头皮发麻了,冷着脸问:“你拿这些针做什么?”
夏末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拿着最小一号的银针在被酒精灯上烤着,漫不经心道:“刺激她的痛穴,说不定能有反应,能醒呢!”
听到这话的邵锦澜,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仿佛天塌了一般,不,简直比天塌下来了还严重,他猛地冲过去,习以为常的拎起夏末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敢伤她?”
夏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个半死,一脸的无辜的解释着:“大哥,什么叫我伤她?这是针灸好不好!”
什么针灸?
这根本就是满清十大酷刑,邵锦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管你什么针灸,总之不准用这样的方法。”
他的杜小姐,他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怎么能让这个庸医给她针刑呢,她得有多痛啊!
想到她会痛,邵锦澜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起来,这简直比扎在他身上还让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