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邵锦澜紧皱着眉看着自己,却不说话,杜长安只觉得更加搞笑,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啊,这一切不都是他希望的结果吗,想到这里,杜长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刺激道:“难道你是不信?喏,这里面还有孩子的尸体呢,去看看吧,好歹你也是他的父亲啊!”
她可以加重了‘尸体’‘父亲’这四个字。
邵锦澜被她的话刺得心里一痛,薄唇泛着苍白,凝视她半响,才轻声开口:“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听到这里,杜长安哈哈大笑起来,眼里却没有带半分笑意,那笑声让人听着有的是无尽的心酸:“你高高在上的锦少的担心,我这样的女人,可不敢消受,还是留给你的然儿吧!”
说完,杜长安挣脱开他的怀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他竟然还敢说担心她的身体?
他怎么敢说?
怎么敢?
走了没两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不等她有任何反抗,邵锦澜率先将她抱起。
杜长安心中一怒,就要挣扎,耳边却传来男人满含威胁的声音:“杜长安,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再跟我唱反调。”
抬眸对上他那双闪着寒芒却美到极致的冰眸,缩紧着,迸射出危险霸道的一面。
杜长安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此也没有再反抗里,反而是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为静,他们,来日方长!
见她不再反抗了,邵锦澜满意的勾唇,抱着人,带着药,出了医院。
他知道,她是不会想留在医院里的,也知道,自己亏欠她很多,所以,他只想尽可能的满足她,补偿她!
若是杜长安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话,估计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了。
从医院回来已经过了三天了。
孩子打掉这件事,邵锦澜保密工作做的极好,杜长安听到电话里顾有蓉花苗苗对孩子的关心,心里一痛,了了敷衍一下,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就挂了电话。
她重重吸了一口气,眼里带着深深的疲惫,看来,除了他们两人,估计没有任何人知道。
邵锦澜,他到底想做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只见邵锦澜手里端着一碗药进来,俊美无邪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说:“起来了,该喝药了。”
杜长安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理他,邵锦澜也不恼,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走到她身边,挨着坐下来。
他刚一坐下,杜长安立马起身,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远离他,越发冷漠:“我的身体已经好了,锦少你就不用再守在我身边了,去守在需要你守护的人身边吧!”
听到这里,邵锦澜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隐隐有些不悦,从医院回来以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如果用一个来形容的话,就是,冷!
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非常冷,好似自己于她来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一般。
他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恨自己的,自己逼着她打掉孩子,可是,他也有他的难处啊!
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等你的身体恢复好了以后,我会再给你孩子的,现在,先把药喝了,以后你想要多少个,都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杜长安冷冽去利刃的目光直射向他那张俊脸,手一挥,直接打翻他手里的药,一字一句,冷漠决绝:“我――不――稀――罕,你的孩子!”
药碗应声而碎,浓烈刺鼻的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邵锦澜被她的态度激怒了,眼里闪过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滚的海浪,掩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言语听上去很不客气:“杜长安,你别不识好歹!”
杜长安消瘦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不卑不亢的迎上他满含威胁的目光:“我的确是不识好歹,那你就找识好歹的女人给你生吧,我杜长安――不屑!”
若是要比气势的话,现在的杜长安根本就不输他,反而略胜一筹,那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心虚吧,嘴角扬起一抹报复的笑:“邵锦澜,你说,倘若你有一天恢复记忆了,知道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