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瞥向徐福,冷声道。
这下,彻底断了冬儿的后路。
“是。”
徐福心里颤了颤,额头流着虚汗,低头应了声。
本可将冬儿放了再谎报已将她送去青楼,可被萧长歌这么一说,他不敢背地里使手段了。
“记着,可别让她死了,若死了本王妃也要你同赔命。”
萧长歌冷声道,以前她看徐福伺候楚钰这么多年又是个老人,所以对她尊敬,可他既选了帮白灵儿,那便不要怪她无情。
不管如何,下人终究是下人,而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徐福若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着秋冬受这样的委屈,她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这一切,都是徐福咎由自取。
她没想才短短几日,徐福竟帮白灵儿。
“是。”
徐福咬牙,无奈地应了声。
“至于这些看戏的,一人重大二十大板,今日本王妃不要你们的命,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拍了拍手,清冽的眸扫了众人一圈。
那些人低头,被二十大板吓得不敢说话了。
有了今日这事,以后谁还敢这么做,谁还敢欺负萧长歌的人?
本还说萧长歌下落不明,东院要失宠,可现在萧长歌回来,倒是让他们猜不出要讨好哪院了。
有些下人更后悔,她们不过是听到南院热闹过来看好戏,没想还被连累一起受罚。
要早知会这样,他们就老实本分做好自己手头撒还给你的事了。
“卫,你来监督。”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挡在院门的男人,后背冒着冷汗。
这男人一看就知不好惹,更不会徇私舞弊,这不是铁定要挨上二十大板了么?
“若谁少了板数或想投机取巧,可要掂量一下后果。”
萧长歌似猜出这些人的心思一样警告道,那些人心有不甘却不敢说出来。
“还杵在这做什么?王妃说的话没听见吗?”
人群中,红袖大声喊了句,那些人才缓过神来不甘愿地往外走了。
冬儿颤颤起身,捂着胸前从人群堆总跑了出去,对她来说这是种耻辱更让她抬不起头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探视、打量,似要将她看穿。
她闭眼往外跑,不敢看这些人一眼,可她们的目光都深刻印在她脑海中,连同笑声都在耳边萦绕。
人群散,刘紫旬从地上起来,本想扶秋冬一把,可秋冬对刘紫旬似没好感,自己起身了。
见那些人离开,红袖与朱儿才围了上去。
“王妃,朱儿就知道王妃没事。”
朱儿上下打量萧长歌,边说眼泪簌簌而落。
“王妃。”
红袖想起那日的事,泪眼滚烫,热泪浸漫了眼,看着萧长歌的身影都模糊了。
萧长歌望着红袖手臂上浅淡的清淤,挑眉。
她在路上听卫说了些,也知红袖被送走后发生的事,幸好楚钰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做的她不知,可若让她知了定不会放过那人。
伊知府死了,可幕后之人还活着。
她因此险些丧命,红袖失了清白,这仇可先记下了。
徐福还站一边看着,咳了一声,朱儿与红袖都刷刷看着他。
几个时辰前徐福还嚣张的模样,可现在如打了霜的茄子般焉了,对着朱儿她们蛮横,对萧长歌却不敢。
“徐管家还有事?”
萧长歌冷瞥一眼,冷声问。
“老奴先告退。”
徐福低头,从萧长歌跟前走过。
手拿拐杖,步子徐徐。
“王妃。”
朱儿喊着,一边哭一边连话都说不清。
萧长歌抚着朱儿的头,朝着她温柔一笑。
这份温柔让朱儿与红袖心里温暖,朱儿心里感谢老天,感谢老天终于听到她的祷告将她家主子还给她们。
要不是萧长歌来的及时,秋冬也不知会如何。
“王妃,春夏她…”
红袖咬唇,一言难尽。
她要如何告诉萧长歌说春夏随了白灵儿,这要让萧长歌知了不知该多伤心。
受罚的只有秋冬一人,春夏方才也跟在白灵儿身边,可见白灵儿已将春夏提拔为上等丫鬟了,而且春夏是自愿来南院这边的,更可说明她的选择。
“你们先带秋冬回去换身衣服,本王妃想与二夫人唠叨唠叨几句。”
眼眉微抬,瞥向紧闭的门,莞尔。
“那我…”
刘紫旬拍了拍背后,指着自己问。
他来这人生地不熟地,也只认得萧长歌,这会儿萧长歌可不能将他撇下不管。
“顺带给这位公子备套衣服让他先洗个澡。”
刘紫旬不开口萧长歌差点将他给忘了。
秋冬这才想起身上这衣服是刘紫旬的,方才也是刘紫旬先将衣服遮在她身上的。
“王妃,可咱们府内没男人衣服呀,除了…除了家丁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