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求之不得,楚玉麟当即就领命下去了,这次他已经笃定,就算叶寒司不下令,就算他冒着风险,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坐着等消息。
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李芩瑛会下毒害人,还是在姐姐办的宴会上,这件事情他势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她清白的。
看着来去匆匆的楚玉麟,陆泓无声地笑了笑,道:“只怕这件事,是针对娘娘来的,直接拿娘娘开刀,太明显了,就是娘娘有防范不好下手,这才转了个弯拐到李贵人身上。”
今天宴会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把凶手揪出来平息闹剧,楚玉惜只怕会落得一个无能的名声,日后想要再进一步,都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事,影响不能说不大。
叶寒司眉头紧蹙,沉吟片刻,“查。”
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看看楚玉惜那边能不能查出眉目来。
回到自己的寝宫,杨玉琼有些心不在焉地唤了个丫鬟,“倒茶。”
那丫鬟看着自家主子像似满面愁容的模样,不仅有些忧虑,连手中的茶水快要满了才惊觉制住,她小声试探着问道:“主子,您这可是病了?需不需要为您请一趟太医?”
话未罢,杨玉琼却狠狠地摔了那茶杯,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丫鬟上,“闭嘴!什么病了,我看是你这个贱人有病吧!滚出去!”
“是。”
那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斥骂冲得不知所措,放下茶壶便仓皇逃离,最终还不忘小心翼翼地为主子把门关上。
看着那紧闭的门,杨玉琼心中那股恶气越发膨胀了,她现在的心底被一团糟乱的思绪和火气占据着,可想着那下人早已被自己轰出去了,也没有其他可以叫她发泄的人了罢。
何来的火气?杨玉琼自己也想不通。
今日宴会下毒一事,决计不是那李芩瑛做的,虽说自己与此人来往不多,但那人看起来便是一副单纯可欺的模样,何况按年龄来算,她还是自己在皇宫里的一个妹妹。
那李大人可是朝廷中公认的公正不阿,名号都发扬到了后宫与其他分部的职宫,自然是真真正正的清廉。
相信这李大人的独女也非是能被纵容恣意妄为之人,如若那李芩瑛年纪如此之小心思便如此歹毒,那李大人应当早就被她拖得名声扫地罢。
杨玉琼敲了敲桌子,叩击声在这偌大的寝宫中稍显空灵,她抬眼看了看那轩窗外透着的半点阳光,暗自算计着时辰。
“陷害一个明摆着不可能做出这事的人,岂不是无用功罢了?对于那宴会上的人来说,李芩瑛并非一个有利可图之人,又怎么会陷害她?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利?杨玉琼点了点下巴,眉头微拧。
今日的宴会是叶寒司为严昭仪的小公主所庆办,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发生这样一件意外,是不可能怀疑的是谁?
严昭仪!
她或许并非用心于李芩瑛,而是用心于与李芩瑛熟识的楚惜玉!
杨玉琼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喃喃自语,“真是无辜了那李芩瑛,该死的严昭仪,早该怀疑到你头上了!”
如此想来,那楚惜玉与严荟祎素来不和,虽说表面稍显平平淡淡,但暗地里肯定是矛盾激荡了罢。
杨玉琼平复了内心一番挣扎,她重新坐下,抿了一口茶,忽然眼底有狡黠的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