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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晚宴,大公非常看好我跟你,我曾向皇室举荐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你的家族,我想你父亲如果还能苏醒的话,一定会觉得你听我的,没有错。
我穆斐只是一个生意人,对权利没什么向往的,我的家族并不会因为我游离皇室之外而产生很大的跌落,我不需要那些。穆斐冷淡地回应着坎伯慈,对方现在已经是皇室赛林大公的红人,今日的晚宴,赛林大公特地提到了她与坎伯慈曾经家族的联姻问题。
坎伯慈这个女人仗着皇室给自己施压。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指这个,穆斐坎伯慈突然闪现到穆斐面前,她凝视着对方的脸,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所有人都比较期盼的事。对你,对你家族,对你那没有责任心的父母更是,我可以给你需要的一切。
穆斐瞬间抬起头,金褐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愤怒。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我也一直欣赏你的聪明。你自己想想你一个人背负那么多,整个家族的荣耀,你身后,可是空无一人。
坎伯慈深刻知晓穆斐心底的那些痛楚,她这些年不去找她,也就是给对方时间考虑这些事,只不过,显然穆斐的回答令她很失望。
她看出来此刻故作沉稳把全身竖起尖刺的穆府女主人心底是渴望情感的,只不过,她也不能太过刺激对方。
空无一人的感觉不好受吧。坎伯慈温柔地伸出手,眼前这个比她小好多的穆斐即使再怎么独当一面,内心还是心存对情感的幻想,她要将对方所有希望毁灭掉才能让这只带刺的玫瑰自己来到她这里。
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虽然现在身后没有人依靠着,但我可以给予你要的一切,所以不要抗拒我。她一字一句说出口,像是念着蛊惑人心的话术般钻进了听者的耳膜。
她在灰朦的雨夜下,伸出冰冷的手,她的话语本身就可以使人在心底防线最为脆弱的情况下,陷入无法动弹的困境。
即使她看出了穆斐有多么不愿意被自己触碰,但她仍然不顾对方的意愿紧紧扼住穆斐的手,然后,她想顺势吻上这朵玫瑰的唇。
就在那一瞬间
所有的路灯都被一股强大的怨念震碎了。
几乎是整座米林区,仅几秒钟就全部陷入了死一样的无尽黑暗。
空中接二连三发出了,紧急疏散警报声。
这么诡异的停电还是头一次见到,坎伯慈有点好笑地松开了对穆斐的桎梏,因为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极负杀意的气息席卷而来。
她不得不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她的小玫瑰被那个突然降临在黑暗里的影子拉到了身后。
灰色的雨一直下着,整座区域电力的瘫痪导致这漆黑的道路上,仅有一丝微弱破碎的月光模糊地照着那个人的身影。
她紧紧从后面将穆斐抱在了怀里,黑色的长发遮去了她的脸,直至她感受到怀里的人恢复了稍许的意识,她才压制下满身的暴戾。
倾盆的大雨降落着,她伸出手挡在了穆斐的脸上方,为对方遮住不断下坠的雨珠,不让那个女人看到自己大人脆弱的样子。
她紧靠在穆斐耳边,一遍一遍低哑地诉说着。
大人,你还有我,你身后还有我,我永远会在您身后守护您,永远都在
第79章
被话术控制住的穆斐此刻已经恢复了稍许的状态。
黑暗中,她被一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对方一遍遍用着嘶哑的、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重复着几个字。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虽然这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好听。
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汹涌巨兽,携带着刀尖上的锋利与残忍,有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但却在压抑着心中的暴躁,无限温柔地对她诉说情话。
安抚着她的神经。
尤然?
穆斐有点不确定的叫出了名字。
抱住她的人并没有吱声,没有回答她自己是或者不是,因为她此刻被黑发遮掩的双眸因为刚刚的愤怒而充血,眼睛早已不是正常的瞳孔色泽,她深刻知晓这一点。
她还不想那么快在这样的情况让大人看到自己的另一幅模样。
所以她伸出同样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对方,与穆斐十指相扣,这才让她慢慢冷静下来,褪去了黑血色,露出了正常人的眼白。
穆斐借着月光的照耀看出了对方脖颈下坠下的那枚金色项链,那是她今早上赠与对方的礼物。
是尤然,只不过,总感觉此刻的尤然和平常不一样。
她的体温比她还要寒冷,她的拥抱仿佛是让她坠入深渊,却在最后的情况下为她托底,不让她坠下去。
过了好几秒,她的头顶才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音色。
大人,我一直都在您身后。
那个人说完便要起身。
很显然,穆斐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
所以她立马拽住了欲要起来的尤然,她知道尤然此刻一定是要替自己去对付那个坎伯慈,但小家伙虽然在汉聖的训导下有着杰出的格斗技巧以及敏捷力,只不过,尤然终究还是人类,她不可能凌驾于坎伯慈之上。
穆斐不希望尤然与对方有正面冲突,她和坎伯慈之间牵涉的东西太复杂,早已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她决不能让尤然牵涉进来。
因为坎伯慈那个女人,阴险诡诈,她的话术甚至会让脆弱的人类自杀。
尤然知道她的大人在担心她,她反握住穆斐的手,顷刻间,穆斐就能感受到尤然那细细密密的纯白色思维波像是如河流般汇聚成轻柔的安抚音。
同时她的唇畔微动,薄唇勾起了一丝轻松的笑意,和想要融汇的思维波一起传达给了对方
有我在,您放心。
然后她就虔诚地将自己的大人拉起来,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冰冷的唇贴在了穆斐耳边。
用着只有自己听见的低音念了一句似乎从她出生就种植在她身体里的禁一忌咒语之一。
紧接着,她的大人就闭上了眼眸,身体像件需要无比爱惜的艺术品一样被她一手揽在了怀间。
穆斐大人进入了深度睡眠时间,时间大概是十五分钟。
她要在这时间内,解决掉眼前那个麻烦女人,然后将大人抱上去。
黑暗中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在了灰雨之下,细密的雨珠降落在尤然身上,不过并没有坠在怀里那个人的身上。
她为她遮去了无数雨雪。
你对穆斐做了什么。
几米开外,坎伯慈眯着眼眸的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女子。
对方打扮妖冶,透着微微开明的月光,坎伯慈可以看出对方本是精致的妆容被雨水冲刷的真的跟魔鬼一样可怕又怪异。
那些黑色的眼线液在眼下划出了好几道黑色的印痕。
而她的一只手始终撑着黑伞替怀里的穆斐遮雨,雨伞愈发下沉,遮去了她半张脸。
伞下的人微微勾起红唇,她的气息被这不断降落的灰雨深深掩盖在了地下七尺。
只是雨珠滴落在地面的声音间隙,眼前举着黑伞的红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
而下一秒,她的身影就闪现在了坎伯慈的身后。
尖锐的利一刃从掌心钻出,分毫不差地直直向着坎伯慈心脏位置刺一穿过去。
如果不是多年的危机意识令坎伯慈做出应激反应,不然她再迟一秒钟,她的心脏就会被这个诡异的女子挖了出来。
她避开了对方致命地一击,但她的强行挡住的手臂被那利一刃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坎伯慈阴郁的眼睛瞥向了自己流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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