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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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下一贱的非纯种血族弄伤了。

虽然胳膊只有短短几秒钟就愈合了伤口,可是心底的耻辱感让她感到无比愤怒。

她要杀了这个东西。

她的双眸一下子变成了绯红色,她要将这个红衣女子的头颅给拔下来。

只不过尤然早已做好了迎战准备,她甚至只是用一只手,一只握着短一刃的手迎接活了上千年纯血族的攻击,她的另一只手正握着黑色伞柄拥紧穆斐。

她的速度极快,周身隐藏着黑暗的气息,只是以最为普通的人类姿态与这个女人厮杀。

更甚至说是,单方面压制。

直到灰雨慢慢停了下来,尤然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说实话,她真的很想将坎伯慈杀死在太阳底下,让对方一边慢慢死去一边感受着太阳光的灼烧。

很显然,她没时间陪对方玩到白天。

她在坎伯慈被打到坠倒在地面之时,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她举起握住的刀一刃,同样,她也是要将对方的头颅砍掉,然后扔在火堆里烧成灰。

坎伯慈眼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即将没入自己脖子的瞬间,她出声企图用话术控制对方欲要杀死自己的行为。

放下!

尤然被对方的言语一震,但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便恢复如初。

这就是坎伯家族话术的控制力?

也不过如此。

她微微勾起嘴角,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下,手刃下这个阴险的女人。

就差一点点。

她看着自己那把突然断裂的刀刃,无奈地笑了下。

身后隐现出从黑暗里冒出来的十来个影侍,他们面前的胸章似乎是坎伯的家徽。

而她方才断裂的刀刃就是被其中一位用利器射穿的,要不是她躲得及时,估计她的手掌就要被那份力道打穿。

怎么办,她本意想是无声无息将这个女人做掉的。

她托抱着怀里的大人瞬间站在了屋檐之下。

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坎伯慈从那处凹陷的地面站了起来,她略是狼狈地抹去了自己被狠狠扎了一刀的肩胛骨,虽然能快速恢复那该死的疮口,只不过,她真的低估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就不大的女子。

血族的寿命越久越能感知对手的年纪,很显然,这个女子要小很多,甚至比她猜测的还要小。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甚至还在隐藏着实力

招招置她于死地的狠厉,要不是这个女子手里的刀刃没有涂抹银制品的话,她估计会被压倒性克制。

夜雨下

坎伯慈看着自己训练有素的影侍站在自己身边,又抬眼看了一下与自己保持适当距离那个女子。

她扯了扯自己脖颈的衣领,她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穆斐的新招来的护卫还是哪条狗,刚刚那副被对方制衡的状态令她不爽到了极致。

话术居然对那个女人无效化,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个情况。

杀了她。

坎伯慈笑了一下命令着,即使再强悍,她的影侍可是在血族里顶尖的杀戮者,这些人生来就是为杀人而生的,她回过头,径自打开了烟盒,看到那女子怀里仍然紧紧抱着的那个人。

还真是穆斐养的一条忠狗,死都要护着主人。

黑暗中,没人看到尤然听到坎伯慈命令手下杀了自己的表情。

她在兴奋地暗自偷笑。

她本来还在纠结不想牵扯其他人,没想到对方非要让这些家伙给她练练手。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不过要对付十几个人,还是两只手要快速一点。

就在她要将穆斐放在屋檐之下的长椅上时,她的头顶突然被熟悉的人拍了一下,然后将她按下来鞠了一躬。

坎伯慈贵公,我作为管家,代表我府邸人的失礼向您表达最诚挚的道歉。

是道雷先生!?

尤然被迫被对方按住低垂着头,瞬间,满身欲要掀起腥风血雨的势态被击碎地全无,她有点像是做错事被发现般,咽了下嗓子。

坎伯慈本是希望手下将那个刚刚对自己大不敬的女子头砍下来,尸体扔进高照的荒山上暴晒才能解气。

只不过,半路却来了个挡路的。

原来是道雷先生,久违大名,穆府最忠诚的管家。坎伯慈哼笑一声,看着突然到来的绅士。

对方正侧面挡在了那个女子身前。

坎伯贵公,之前一定是发生了某些误会,不然也不会闹出这样的局面,毕竟我家成员向来以和为贵,我想我们两家应该和睦解决,可以吗?道雷径自开口,意有所指之前对方对自家主人或许也有的不敬行为。

让坎伯慈认清自己不端行为。

坎伯慈眯着眼盯着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最终她没有让手下进一步行动,而是歪了歪头,看了一眼被迫低下头的那个女子。

这是穆斐新招来的一只哑巴狗吗?话都不会说,是在波斯荒(一种蔑称,蛮荒地野蛮流浪血族)捡的吗?坎伯慈带着鄙夷的目光盯着那个红衣服的,她真的很想撕裂这个畜生,居然伤了她那么重。

尤然听到对方的话,也不恼,只是反驳了一句,是大人的爱宠。

紧接着她刚说完,就被一旁的道雷先生拍了下脑袋示意闭嘴。

她只好委屈闭上了嘴。

坎伯慈冷哼一声,原来也能说完整,她不管对方是穆斐什么东西,总之,这笔账算是记下了,要不是这个红衣女子搅和,她今天就可以说动了穆斐,甚至还可以做更多的事。

回去告诉穆斐,府邸的人手不够,也不用随随便便找破烂东西凑活,把自己品味都降低了。坎伯慈撂下这句话之后,最终只能先行离开了这里。

直到那辆车扬长而去。

尤然这才抬起头,她在心里亲声地给予了坎伯慈最衷心的祝愿。

祝您今夜有个好梦,坎伯慈贵公。

你还想让大人在寒夜中吹多少冷风?冷不丁地身旁传来道雷先生责备的提醒,然后解释一下今晚发生的这些事。

尤然立马抱起大人飞奔到酒店楼上去。

还有一分钟!就一分钟大人就要醒来了,十五分钟的时限就快过去。

尤然手忙脚乱,根本顾不得与道雷解释,就将穆斐扛到了房间内,道雷先生晚安,任何事明天尤然跟您解释!

嘣的一声,尤然将紧随其后的道雷关在了门外。

还有二十秒

尤然摸着大人冰冷的脸颊,潮湿的头发丝和衣服,她小心呵护着,大人还是被淋到了一点点雨。

殊不知她自己早已经是满身湿透了,她衣服身上头发丝全是雨水,整个人就是行走的雨人,套房的地毯上都是她滴落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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